108、第108章

作品:《古早文女配改拿爽文剧本

    “啊”

    武安伯夫人双手掩面, 发出了惊恐的大叫,她平日里的雍容华贵已经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充满了惊恐和无措的扭曲脸庞。

    她保养得当的双手在脸上死命地拍着, 不停有熏香的粉末飘散,粉末太过细微, 哪怕她迸住呼吸也不住往她鼻子和口中飘。

    “娘。”

    “夫人”

    武安伯父子大惊失色, 他们不知道这熏香粉末里到底有什么,但见她这般惊恐, 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说不定会有毒。

    程初瑜已经退开了, 她默默地看着武安伯夫人头发凌乱地大呼小叫,抬手抹了一把眼角的泪光, 发出了轻轻的笑声。

    程家夫妇交换了一下目光。

    他们知道女儿向来果决, 没想到, 能果决成这样, 北疆这么些年, 还真是没白待啊

    反正在自己的府里, 也吃不了亏, 周氏装模作样地忧心道“嫂子您没事吧, 要不要打盆水来洗洗。哎,瑜姐儿,你也真是的,连盒熏香都拿不稳,这怎么行。”

    她只强调是没拿稳。

    “幸好只是熏香, 也不是什么,鹤顶红的,没事没事。”

    她动着嘴皮子, 连上前一步帮忙的打算都没有。

    这“”,“鹤顶红”什么的,听得武安伯头皮发麻,他是武夫,却也不是傻子,很明显自家夫人在熏香里下了东西,先不管是什么吧,这肯定不是好东西。

    武安伯气归气,还是担心道“里面是什么,你快说啊”

    武安伯夫人神情惶惶,嘴里只是不停地道“我不知道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傅君卿只得问道“初瑜,这里面加了什么”他面容略显清冷,眉眼间有无奈,也有不快,就像是在对面一个无理取闹的孩童一样。

    程初瑜不由想起了小时候,有一次随驾秋猎,她跟在他屁股后头进了树林子,结果差点被猎狗追,他也是一脸无奈地拉住了她,说了她几句。

    程初瑜一直以为他待自己是不同的,也许是她错了。

    程初瑜似笑非笑地反问道“放了什么还需要我说吗夫人您不是说是这熏香可以安神静气吗”

    安武伯夫人“”

    她的脸庞已经被她自己给拍红了,发丝也乱糟糟的,有生以来她从来都没有这么狼狈过。

    她的心里又慌又乱,鼻子里闻到全是那股子熏香的味道,她怕极了,愤恨地脱口而出“程初瑜,你发什么疯”

    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程初瑜也不想再浪费时间,直言道“因为您不满这桩婚事,您心仪的儿媳妇是清平郡主,所以,您就想毁了我。”

    人的心为什么能这么绕呢

    他们若不乐意,难道她还会上赶着去求不成她程初瑜长得好,家世好,骑马射箭样样出色,又不是嫁不出去

    为什么要耍这种手段

    “初瑜”傅君卿的声音强硬了几分“你至少得告诉我们是怎么回事,你说我娘在给你的熏香里加了东西,就对她喊打喊杀,现在又指责一些莫须有的事,和我订亲的人是你,不是什么清平郡主。”

    程初瑜沉默了片刻,忽而一笑,说道“夫人,您在熏香里掺的东西,我是不认得的,不过,京城里头认得的人应该有不少。它会让我昏昏欲睡,提不起精神。”

    当然,谁都算不准,她会今天骑马时头晕,更算不准那一鞠球打过来的时候,她正好头晕。可是,今日晕和以后晕有区别吗

    唯一的区别就是连累了韩谦之。

    颜姐姐也说过,这东西用久了,会让人神色萎靡,神情倦怠,形同废人

    “夫人,我程初瑜不是只会舞刀弄枪的,我不蠢。”

    程初瑜带着淡淡的笑容,她看也不看傅君卿,又朝武安伯夫人走了一步。

    武安伯夫人下意识往后缩了缩,下一瞬,才意识到自己的慌张,她捏了捏拳头,想从气势上压过去,就听程初瑜淡淡地道“夫人,清平郡主都告诉我了,所以,我一时气愤,就捅了她一刀,您看,我身上的血全是她的。”

    她拔出了腰间的匕首,这匕首她只是随便擦了一下,锋利的刀刃上还残留着暗红色的血渍。

    程初瑜笑得更欢“这是清平郡主的血。”

    武安伯是以战功封爵的勋贵,武安伯夫人的娘家是文臣,她哪里见到过这些,整张脸顿时一片煞白,仿佛下一刀就会捅到自己的身上,她的表情完全失控,脑子一片空白,脱口而出道“你这种疯疯癫癫的样子,哪里配得上和卿儿。”

    “我就是更满意清平郡主”

    “程初瑜,我看不上你”

    武安伯夫人从来都瞧不上程初瑜,没规没矩,上蹿下跳的,偏偏伯爷和程先卓亲近,在战场上又救过彼此,是能豁出命的交情,她只能忍着,面对程初瑜也温言细语,慈爱和善,忍着忍着也就习惯了。

    后来,程家去了北疆,不用再对着这野丫头强露笑脸,也让她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程家居然又回来了伯爷还非要给卿儿聘程初瑜

    这怎么行。

    她心目的儿媳妇就该像清平郡主那样,娘家显赫,端秀文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管得好中馈,当得好贤内助,而不是像程初瑜这样,喜欢舞刀弄枪,野来野去。

    她知道清平郡主喜欢卿儿,也想过,等到孝期过后,就去提亲的,万万没想到,这还没出孝呢,程家非来横插一脚。

    她想反对,未想伯爷居然把她那几年的隐忍当作是满意程初瑜,自己就下了决定。

    伯爷总说程初瑜好,儿子也不反对。

    她只是不想惹伯爷和儿子不快,她有错吗

    武安伯夫人的形容中隐约带着癫狂,把这些日子以来的压抑和不满全都发泄了出来“还没嫁进来就不恭不敬,你这样的儿媳妇,我们伯府要不起。”

    武安伯惊住了,连忙打断她说道“赵氏,闭嘴”

    来龙去脉已经飞快地在他的脑海里理清了。

    无外乎就是他夫人不喜欢程初瑜,想毁约另攀高枝。

    她想毁婚是不对,是不妥,可婚姻毕竟是结两家之好,她若不乐意,瑜姐儿嫁进来难免要看她脸色过活,程家夫妇第一个就不会愿意。他和先卓是过命的交情,有什么话不能说的,非要使这种龌龊的手段

    这让他以后如今再去面对先卓。

    “先卓。”武安伯挤了一个笑容,笑得比哭还难看,难以启齿,“你看”

    她刚刚完全就是被程初瑜刺激到了,话没有过脑就脱口而出,这一说出口,她就后悔了。

    被武安伯喝斥了一声后,她彻底慌了神,嘴唇噏了噏,讷讷地喊了一声“伯爷”

    她把藏在心里那么久的秘密说了出来,现在又慌又怕,慌的是,伯爷会不会生自己的气,而怕是这些熏香,不知道为有什么后果。

    永宁侯夫人当是只说,点上一小撮就够了。

    现在这一整盒的熏香全都洒到了自己的身上,那自己会不会

    她越想越怕,有些坐不住了。

    她不敢跟武安伯说话,只能求助儿子“卿儿”

    傅君卿“”

    他微叹一声,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感到她的整个人都在颤抖,心里有些不忍。

    他娘是错了,初瑜脾气也太倔了些,明明可以坐下来好好说的事,非要闹个不休。

    “世伯。我和爹娘先回去了。我娘需要找大夫。”傅君卿朝程先卓拱了拱手,说道,“这件事,稍后,我必会给程家一个交代的。”

    “对对。”武安伯也讨好地说道,“这是我们的错,我们不会赖的。”

    他是想两家能够先冷静个一两天。

    他不想因为这件事,让他和程先卓几十年的交情彻底断了,他想要弥补,只是现在他的大脑像是搅了浆糊一样,乱七八糟的,糊成了一团。

    傅君卿始终没有去看程初瑜。

    在他看来,无论他娘做得有多错,程初瑜也是晚辈。

    在战场上,杀伐果断并没有错,然而,这里不是战场。

    程初瑜的行为实在不应该。更何况,这是他娘,她未来的婆母,难道以后她们要争吵一辈子不成

    傅君卿打算先冷冷她,等些日子再说。

    程初瑜“”

    她站在那里,右手一直捏着左手的衣袖,见状,眼中最后一丝的光也熄灭了。

    程初瑜长舒一口气,从袖袋里掏出了一块玉佩。

    他们两家的婚事其实并没有过小定,不过是因为太后想让程初瑜为昭王侧妃的意图明显,才赶紧交换了信物当作是定亲,好在太后那里有些说法。

    玉佩就是信物,是一对的,她和傅君卿一人一块。

    如今,她双手奉还。

    “从此以后。我们的婚约一笔勾销。”

    程初瑜把玉佩高高举起,然后一松手,玉佩从她的手上落了下来,在所有人惊诧的目光中,摔在了地上,发出一声轻脆的声响,碎成了几片。

    傅君卿难以置信,在玉佩刚刚落下的时候,他下意识地冲上去接,却慢了一步。

    玉佩还是碎了。

    仿若程初瑜的决绝。

    他一直知道程初瑜喜欢自己,对他来说,程初瑜也是一个最好选择。

    他们青梅竹马又彼此了解,家里也是通家之好,程世伯在军中蒸蒸日上,日后两家能相互扶持。

    程初瑜性子直爽,利落,不是那等娇蛮任性不懂事的,这很好。

    父亲问过他,他同意了,既然同意了,他就从来没有想过两人会解除婚约。

    玉佩一碎,就像是有一把刀子在他心尖狠狠地划了一下。

    厅中一下子就静了。

    所有人都盯着地上这块四分五裂的玉佩,神情怔怔。

    “初瑜。”

    傅君卿朝她方向走了一步,就见程初瑜转过头,头也不回地说道“我的私事解决了,我去叫颜姐姐出来。”

    她的眼中,再也看不到对他的依恋和仰慕,而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程初瑜去了后头,看到她的模样,盛兮颜的心里有些涩涩的。

    她不由想起那天在马车上,程初瑜告诉她,自己的亲事快要定下时,是多么的兴高采烈,程初瑜是真的很满意这桩婚事,可惜了。

    程初瑜笑道“还好没成亲。”笑容间难免带着一点苦涩,“颜姐姐,王爷,是永宁侯夫人。”

    盛兮颜拉住了她的手说道“我们听到了。走吧。”

    他们随着程初瑜一起出去了,两人的突然出现,让正厅的气氛为之一静,武安伯是认得楚元辰的,他呆了一瞬后,赶紧拱手见礼“王爷。”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程先卓,想问怎么楚元辰会在这里。

    楚元辰径直走了过去,唇角扬起了似笑非笑的“请伯爷在此稍后片刻。”

    程先卓没有出声,武安伯只得问道“王爷有何事吧”

    楚元辰桃花眼的眼角微微挑起,目光朝傅家三人的身上扫了过去。

    楚元辰有一种笔墨难描的尊贵气度,眼神中含着肃杀之气,举手投足间,锋芒逼人,让人在他面前都会不自觉地低头,尤其同为武将,武安伯能够清楚地感受到他身上的血腥和杀气,就像一把沾满了人血的名剑,光采逼人,又让人望而生畏。

    别看楚元辰才刚及弱冠,在北疆也是以手段狠辣而闻名的。

    正所谓慈不掌兵。

    领兵之人,若是手段不够狠,必是压不住手下,镇不住敌人。

    楚元辰更是如此。

    在老镇北王战死后,他能在极短的时间里掌权北疆上下,靠的就是狠。

    武安伯听说,当时曾有人混水摸鱼以楚元辰年纪太小为由,想要与他争兵权,并发动军营哗变,而结果,楚元辰直接亲率了一支奇兵打杀了过去,凡是参与哗变者尽皆诛。

    这个消息,传到京中,在朝堂上引来一片哗然,不少人皆称楚元辰小小年纪狠毒至此,并请皇帝下旨申斥。事实上,只有他们这些真正掌过兵的人才知道,在内忧外患下,楚元辰但凡有一点手软,面对的就是两方夹击,北疆沦陷。

    哪怕已经过去四年,再提起当年之事,还是让武安伯心中一凛。

    楚元辰撩起衣袍,在一把圈椅上坐下了,反客为主地一抬手道“坐吧。”

    武安伯迟疑了一下还是坐了下来。

    他刚想再问,盛兮颜已先一步说道“武安伯夫人,听闻这熏香是永宁侯夫人给的”

    她的嘴角噙着浅笑,神情温婉。

    武安伯夫人的嘴唇死死地抿着,没有说话。

    盛兮颜并不在意,只道“是这样的。我呢,也得了一盒香,和这熏香一模一样。”

    “这若不是永宁侯夫人给的,那么就是您给的”

    武安伯夫人猛地抬起头来。

    什么叫她给的她自己也才拿到这一盒

    武安伯府回京后,虽少有应酬,武安伯夫人对京中的事还是知道不少的,更知道这位盛大姑娘背后的大靠山是他们府里绝惹不起的。

    要是让那一位以为是自己要害他义妹,怕是他们伯府都要完了。

    她闻言忙道“不是。”

    这会儿,她也顾不上什么了,干净利落地就把永宁侯夫人出卖了。

    “是永宁侯夫人给我的。”

    盛兮颜淡淡地问道“她还说什么了”

    “她说”武安伯夫人深深吸了一口气,一股脑儿地说道,“她说这熏香可以让人精神不济,用久了还会疯疯癫癫,到时候,人疯了,这婚事自然就能作罢了。”

    她和永宁侯夫人在闺中时就有往来,又都嫁到京城,往日关系也好,永安侯夫人看出自己的烦心,就问了几句,她就全说了。

    本来她只是想随便找个人说说,心里会畅快些,谁曾想到,永宁侯夫人给了她一些熏香,告诉了她这番话。

    一开始她还不敢拿,后来也是永宁侯夫人说,这是在京城的洋货铺子里买的,不会伤人性命,她用来过不听话的侍妾,效果极好,才想给她也试试。

    她鬼使神差地就收了下来。

    “是永宁侯夫人。”一想到京城里头那些被东厂抄了的人家,武安伯夫人毫不犹豫地说道,“我只拿了这一小,全都在这里了,其他的我真不知道。永宁侯夫人手上肯定有好些。”

    她把事情全说了。

    说完之后,她完全不敢去看丈夫和儿子。

    先前虽说所有人都已心知肚明,不过她终究没有亲口承认,她是明知这香有问题,还故意拿给程初瑜。

    而现在,她认了,还认了她是想让程初瑜疯癫,进而能解除婚约。

    武安伯先是沉默,又露出了失望至极的眼神,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程先卓。

    盛兮颜不置可否,更没有说是信她,还是不信她,只说道“请伯夫人在此稍等。”

    武安伯夫人说道“盛大姑娘,真不管我的事”

    “那就对质吧。”

    武安伯夫人“”

    对质什么对质

    武安伯夫人一头雾水,直到永宁侯夫人被带到后,她就知道是什么对质了。

    永宁侯夫人被带到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带着她来的,是东厂番子。

    当三个东厂番子踏进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僵住了。

    申千户对着盛兮颜扛了扛手,一张素来冷厉的脸笑得像是开了一朵花,份外的殷勤。

    “盛大姑娘,督主说了,等对质完,该是谁家的祸,就把谁家给抄了。”

    说到“抄了”这两个字时,他故意放慢了声调。

    在场众人的心猛跳了一下,就算程先卓知道这抄家不是冲着自家来的,也不由地心里发慌,更何况武安伯夫妇呢。武安伯夫人吓得瑟瑟发抖,心里一万个后悔不能听永宁侯夫人的,要是他没有拿那盒熏香,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

    她又慌又怕,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整个人失魂落魄。

    武安伯脸色微沉,他初回京时就看出京中局势复杂,生孤一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和儿子商量后,决定借着守孝先避一避,观望一下再说。

    现在,怕是避不过了。

    从前东厂就目中无人,现在萧朔临朝独大,更加不会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了。

    萧朔若真要抄家,也没有人敢为他们求情。

    “辛苦你跑一趟了。”盛兮颜含笑道“替我多谢兄长。”

    申千户受宠若惊,忙道“姑娘谬赞。小的就在此,姑娘问完后,您说抄哪家就抄哪家”

    盛兮颜淡淡一笑,如春花绽放,明艳动人。

    他们刚刚避在后头,并不止是为了等程初瑜处理完私事。

    在得知熏香是出自永宁侯夫人后,楚元辰就让人去给萧朔传话。

    东厂抓个人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这一会儿工夫,不就抓来了吗。

    盛兮颜面对站在那里的永宁侯夫人,眼神有了一瞬间的恍惚。

    上一世的时候,永宁侯夫人也是颇多嫌弃自己,嫌弃自己是丧妇长女,嫌弃娘家不会给她出头,嫌弃她不懂得去笼络周景寻而现在,她坐在这里,高高在上,而永宁候夫人却只能站在下头,形容狼狈,这一刻,她心里涌起来的,并不是得意和痛快,而庆幸,庆幸上天让她重活了一世,让她能够从深不见底的泥沼中爬上来。

    “永宁侯夫人,你说说看,这十全膏是哪儿来的“盛兮颜含笑着问道,声音里没有半点波澜,仿佛只在闲话家常。

    永宁侯夫人闭口不言。

    盛兮颜也不着急“你慢慢想,不着急,若是时间隔得太久想不起来,我就请东厂来帮帮忙,您看如何”

    永宁侯夫人猛地抬头看着她,似是不相信她会说出这样的狠毒的话。

    申千户很有眼力劲地附和道“盛大姑娘,您放心,咱们东厂问供,一问一个准。”

    东厂的手段不是谁都敢尝试的,永宁侯夫人害怕的打了个冷颤,可依然死死咬住牙关不松口。

    能够让她这样豁出去的,也就只有一个人了。

    “原来是周景寻啊。”

    盛兮颜此话一出,永宁侯夫人的瞳孔猛地一缩,肩膀也微不可见地朝后动了动,这是一种心虚的表现,也这就是说,她说中了。

    周景寻和秦惟,他们俩都有十全膏,而他们唯一的关联就是赵元柔。

    这么一想,丝毫不觉得惊讶。

    盛兮颜笃定地说道“周景寻把十全膏给了你,让你给了刘氏,用来陷害,或者准确的说是来控制我。”

    她的神情太笃定了,仿佛一切都了然于心。

    其实盛兮颜的一直在留意着永宁侯夫人神情的变化。

    永宁侯夫人的脸上有一瞬间压抑不住的震惊,这让盛兮颜确信,她猜的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