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思报仇落入圈套躲太子高寒来迟

作品:《将军夫人很有钱

    威远侯府老侯爷的祝寿酒三杯,徐臻喝了头一杯,余下的两杯都赏给了帕子,至于酒席下剩的部分里头,反正她也不是为了吃菜才来的,便慢慢悠悠的捻着筷子,只保持嘴里吃过东西就成了。

    她脑子还算清醒,就是身上很热,觉得空气中也充满了热气。至于身体,则像是里头有头小兽懵懂觉醒,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可却在渴望着。

    这种感觉,如果排出被下药的前提,她没觉得多糟糕。不过现在她脑子里头却在飞速的转动。

    自西北疫情高发以来,已经有不少高官重臣因此丢了乌纱,现在进入寒冬西北的疫情有所好转,这样的情形势必会上报给朝廷,朝中定然也有人盯上这块,将西北看成是快要出锅的肉包子,世家勋贵里头应该不乏想趁机伸手咬一口肉的人,已经在走下坡路的威远侯府么,哪怕他们以前不敢想,徐臻觉得也可以帮助他们想一想了。

    思想转动的火热,这直接导致她身体更热了,前者是精神亢 奋,后者则是神经兴奋,两者交替融合,直接将她催的面颊通红,像抹了胭脂。

    耳朵里头听见零星的一句“我们去散散酒气去”,她一个机灵,清醒几分,心道“来了”。

    果然有人来扶她胳膊,她顺势起来,目光其实已经有些涣散,嘴角还笑眯眯的,老太君跟素夫人正被人拉住说话,所以她走的十分的顺利。

    走到外头,被冷空气一吹,她又清醒了两分,趁着大脑能控制身体了,抬头看了一下对面的屋檐。

    周围的人不少,乱糟糟的,她推开一个扶着她的人,见那人还要纠缠,变皱着眉说“我想吐。”这才将人恶心走了。

    春雨本来是等在外厅的,现在不知道去了哪里。

    徐臻心里已经有了准备,也没有多么恐慌,只是自己坚持着站着,直到整个人完全陷入黑暗。

    昏迷之前,她心里骂了一句脏话,没想到这药的药效特么的竟然还挺有层次感。

    跟药性对抗对她来说不算太难,因为她有很长一段时间跟病魔做斗争的经验。

    她用尽全身力气睁开眼,然后看到了一个完全不应该看到的人太子。

    眉头一蹙“殿下”

    太子离得她极其近,近到呼吸可闻,近到她不敢看他的眼睛。

    太子的喉结情不自禁的滚动了一下。

    本是没多少声音的,可落在徐臻眼中,只觉得像一块巨石砸过来,屋里不正常的香气,太子近乎迷幻的模样,都显得诡异。

    或者唯一能让她庆幸的就是此时此地只有他们两个人,若是被外人撞破

    徐臻觉得脑子疼起来,她真不明白王茹嬿是怎么想到这一招的

    难道令她跟太子在一起,失去了闺誉之后,她为妾室侧妃,就能任凭王茹嬿搓圆捏扁了想也不可能啊毒 药,杀 手,银钱,她都不缺,要是这样还能被王茹嬿欺负了,她干脆搓根绳子吊死自己算了。

    难道今日的事是太子策划的

    徐臻不愿意将他想的太无耻,皱着眉头打量他。

    太子的鼻梁狠狠的皱了一下,脸上的神情不能说是舒服,倒是跟徐臻刚着了道时候的模样差不多。

    不,他好像比她还要严重些,那样子像是体内有什么东西要冲出牢笼,而他还在竭力压制。

    “臻儿。”太子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额头已经泌出豆大的汗珠。

    徐臻一抬手,气力不足,干脆用身子往下一弯,用全身的力气将他顶开,然后跌跌撞撞的推开了窗户。

    她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在先前待的暖亭里。

    身后突然传来热意,她浑身一震,太子的手已然搭到她的肩膀上,呼吸就在她耳边“臻儿”两个字被拉的绵长,有情谊,更有势在必得之意。

    太子的唇落在她的头顶。

    徐臻觉得脑子一炸,那种疼像是炎热的夏天里强咽了一块冰,冻的耳朵都缩紧了,大脑更像是被针刺。疼痛让她对自己身体的掌握更多了些把握。

    脑子其实还没能够反映过来,身体已经先行一步,她踉跄着推开太子,扑到桌子上将上头还在燃着的香炉扔了出去,然后将暖亭所有的窗户都推了开来。

    当她做完这一切,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身上的汗出来后,先前的那种眩晕也重新从脑海里散溢出来,别冷风一吹,各种感觉,别提有多么酸爽了。

    她却不知道,她身上自有一种香甜味道散发出来,暖亭虽四面透风,可太子还是闻到了这种气味,他本有些无力,此时却像吃了大补丸,脸色通红的冲她过来。

    远处有喧哗声传来。

    “殿下来了有谁看见殿下了吗难道身边没有跟着的人么”

    太子的神情很明显已经被迷惑,药物控制在他身上的威力比徐臻的大太多。他没有听到来人的声音,反而神情迷恋的看着徐臻。

    徐臻虽然身体晕,但大脑却极为冷静,她避开太子的一抱,几乎是摔出了门去,至于太子,名声好坏,她已经顾不得了。

    本以为这一摔总要受些皮肉之苦,谁知身子却落入一个人的怀里。

    她没有转身,冷风一吹,眩晕又少了,剩下的观感却极其强烈了起来,她呼吸滚烫,已经明白那药性的霸道,恐怕最终还是要应在男女之事上。

    未曾出阁之人,再怎么大胆,也不可能全无惧怕。

    她的手落到自己腿上,那里绑了一把匕首,是打算拼最后一击。

    “姑娘,属下来迟。”

    是高寒的声音,徐臻的神智已经有点模糊,脑海里叫嚣的渴望重新冲破禁锢,叫嚣着涌了出来。

    “高寒。”

    “是。”

    徐臻几乎要庆幸的叹息。一声“是”,前所未有的令她心安,令她满足。

    “带我去没有人的地方。”她其实已经发不出清晰的声音,最后一句,是高寒凭着气音分辨出来的。

    “是。”他将她抱起来,没有看暖亭,在有人到来之前飞快的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