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分卷阅读37

作品:《危险关系

    个被异化的橙子园。

    宋如星在易感期内的信息素,一点都不像昨天晚上,那种黏糊得,好像橙子果酱一样的感觉。

    这片区域长满了无形的尖刺,苦涩的橙子叶的味道,有些冲鼻,释放着不妙的气息,以恐吓前来进犯的敌人。

    不过明昼并不对这样的信息素感到害怕,并不是因为等级的原因才不感到害怕,而是因为

    因为这是宋如星的信息素。

    他拖过了病房里的椅子,坐到床边,拨开后颈上偏长的,遮住后颈的头发,想要摘下自己的抑制贴。

    不过他又想到医生的话,指尖刚碰到抑制贴的边缘,就又收了回来。

    宋如星是因为受到了他的信息素诱导,所以这次的易感期才格外严重。

    他有些担心,贸然释放信息素,会再次刺激到宋如星。

    明昼垂着眼,静静地看着病床上的宋如星,心里难得有些懊恼。

    刚才应该去问一下医生的。

    明昼想了下,要起身,准备再去找到刚才的医生问一下。

    他刚刚站起来,转过身,自己的手就突然被一只宽大的手抓住了。

    因为躺在床上输液,宋如星的手不像昨晚那样滚烫,反倒冻得吓人,跟冰块似的。

    宋如星醒了。

    明昼的心口不知道为什么,突突地跳动了起来。

    他回过头,去看宋如星。

    宋如星的样子很憔悴,嘴皮苍白而皲裂,眼睛也有些无神。

    他甚至是没看明昼的,而是看着天花板,只是不知道怎么的,好像是直觉到了明昼在他身边,又感受到了明昼要走,所以下意识挣扎了起来,将他挽留。

    宋如星好像还没有完全清醒,只有手使得很用力,很用力,像是生怕明昼跑了。

    明昼的手腕被他捏得有点疼,但是明昼没有呼痛,脸上的表情也一丝变动都无。

    好半晌,宋如星都没有缓过神来,明昼才出了声“身体好点了吗”

    宋如星听到他的声音,这才回神,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将头转了过来,看见了床边的明昼。

    “啊”他的嗓子沙哑得厉害,像个破铜锣,“明先生。”

    宋如星轻轻地喊了一声。

    没有任何意义,不像是在求欢,也不像是求怜,就只是叫了他的名字。

    明昼却觉得自己心里蓦地就软了一下。

    “嗯。”他回身看着宋如星,弯下腰,去摸了他的额头,“还难受吗”

    明昼今天穿了一件浅灰色的风衣,版型裁剪干净利落,没有合拢,弯腰的时候,两边垂落的衣料,遮住了宋如星的脸。

    这对现在的宋如星来说,简直是无法抗拒的诱惑。

    明昼本来预想,宋如星这时候,应该会像以前一样,悄悄抓住他的衣角,撒娇一样的将脸埋进他的腰腹,然后不知规矩地蹭着。

    但宋如星没有。

    他只是安静地躺在床上,那双空茫的眼睛又安静地看着明昼。

    明昼眉头一皱,隐隐觉察到,易感期的宋如星似乎有点不太对劲。

    没有回答。

    宋如星直勾勾地看着他,好像陷入了某种癔症,连话都听不清楚。

    他好像很想看着自己。

    明昼产生了一种很诡异的,想要帮助他看着自己的欲望。所以他用一只手掐住了宋如星的下巴,迫使他一动也不能动,只能看着自己。

    “宋如星,你在看什么”他问。

    宋如星很温顺,很顺从,他甚至主动抬了抬下巴,让明昼可以更好的控制住自己。

    好乖。

    明昼的眼睛黑黢黢的,没有光源落进去,沉沉的一片。

    他不知道自己的心里为什么会有如此的满足。

    对于有一个人只能如此依赖他这件事。

    “在看您。”宋如星浅色的瞳孔中,倒映着明昼的眼睛。

    “看我”

    “看明昼。”这好像是宋如星第一次叫他的明昼。

    名字的含义总是特别的。

    它是一个代表,是一个人的象征,是最先可以联想到一个人的东西。

    当名字在另一个人的喉间振动,被另一个人的舌尖咀嚼,最后舌头摩擦唇齿,柔软的嘴唇相碰,珍重万分地送出口。

    总会让人觉得徒生诸多旖旎出来。

    好像连这个名字不好的含义,都消散了许多。

    对于明昼来说,他并不能很快分析出,自己到底是为何产生了这种被取悦,和被满足的情绪。

    他只是觉得这样很好,他想这样。

    所以,他望着宋如星,说“你以后也应该叫我明昼。”

    宋如星好像忘了自己要有的规矩,听见明昼这句话,他倏地笑了,是很开心的那种笑“好呀。”

    明昼脸上的表情没变,绷紧的唇角却松了一点。

    他点了点头,要出去找医生来看看宋如星的状态,看他是否可以接受自己的信息素安抚。

    虽然医生说最好给他找一些衣物筑巢,不过,明昼认为自己应该也可以充当巢的作用,回去找衣物这一步是可以省略的。

    宋如星却以为他要走了。

    “要走了吗”宋如星问。

    “没有。”

    宋如星却好像没听见似的“要离开吗”

    这时明昼已经转过了身,听见这句话,又回了头,看他,眉心微微蹙起“没有。”

    “要丢下我了吗”

    明昼越发觉得宋如星不对劲起来,喊他“宋如星。”

    宋如星却好像仍旧没听见,他的眉眼耷拉着,眼睛里也没有神采,显出某种颓靡,自下而上地看了明昼一眼。

    那一眼

    那一眼不知应该如何说。

    好像是溺于深渊,十足绝望的旅人,望着一线天的阳光,却连伸手碰的勇气都没有。

    宋如星松开了明昼的手。

    他不知道在闹什么别扭。

    明昼的唇也一点点抿紧了,脸上的表情也冷凝起来。

    他又转过身,要走,宋如星好像受惊的猫一样,好像要被抢走糖果的小朋友一样,突然又死死抓住了他的手腕。

    明昼于是又顿住脚,或者他根本就没有想离开的欲望。

    他去看宋如星,宋如星侧躺在床上,一只眼睛几乎快要埋进枕头里,另一只没有神采的眼睛,颓然地看着明昼。

    明昼正欲说些什么,宋如星却又放开了他的手。

    明明是他先松开了手,却也是他的手先无力地在床边垂落悬空,像枯萎的花,干掉了最后一片花瓣。

    “你走吧。”他仿佛是用尽了自己最后一点力气,说出来了这句话。

    像走掉的人一样走掉。

    像抛弃他的人一样抛弃他。

    明昼的心脏猛地一下跳得很快,又极速地往下坠去,像是有一块沉甸甸的冷秤砣吞进了胃里。

    不对。

    太不对劲了。

    中学课本学过的生理知识,终于在这一刻,如同子弹一样重新回到了明昼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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