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分卷阅读37

作品:《你管这叫替身?

    以暇“言上将您喝醉了吗”

    被抑制剂安抚,又晕得找不着北的人靠在沙发角落,负气般一字一顿“没有。”

    都睁眼说瞎话了,还没有。

    裴松凛似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支着下巴轻慢地看着他“也就是说你现在说什么都作数的,对么”

    “是的。”

    “那么”裴松凛的手压着沙发边缘,倾身靠近,嗓音放得很轻“我喜欢你很久了,从第一次见面就喜欢。”

    他虽然是这么说,但却看的是光屏里录制的画面,循循善诱“给我个身份”

    言欲一动不动,要不是那双眼时有时无地在失焦,裴松凛会以为他在认真听着。

    这样的伎俩是有些上不得台面,但谁让言上将已经不留恋他这张脸了呢

    等了很久,在裴松凛以为他是没听进去,刚想重复时,跟前的人点了点头。

    有人上当了。

    录制甫一完成就被裴松凛保存下来,他淡然一笑,希望明天言上将醒酒之后不要太后悔。

    做好一切,裴松凛转身想给他准备醒酒茶,刚要回头,沙发里的人忽然抓住了他的衣袖,嗓音低哑“没、没了吗”

    裴松凛垂下眼睫,审视般看着眼前的人“嗯”

    言欲被酒意和腺体的余痛酿得浑身无力,懒倦疲惫“很喜欢我,就要这一点”

    以前在军队里呆的时候,是有那么些个上将军官一醉就成暴发户,挨个给身边的人升官加爵。

    不过这些都是玩笑话,受封受赏的趁着气氛应两句就算了,等清醒了再主动问人要的就是脑子有问题。

    裴松凛向来觉得这种行事准则怂且俗,也没想过有天自己也会被套住。

    他托着下巴,因为想要的已经到手,不再伪装,神情有些散漫“哦,那你能给我什么,牌位吗上头写先夫还是挚爱”

    如果是先夫,那就证明只是空有个身份,挚爱么勉强算有点分量。

    可跟前的人却忽然皱眉,小孩子般扭过头“这个不、不给。”

    “为什么”裴松凛眉目渐冷,“好歹给你当了那么久靠山,这点情分都没”

    言欲没搭理他,只是执拗地把脸埋在沙发的一角,像是在藏。

    情绪到底是被对峙的沉默消磨干净,裴松凛叹了口气,无奈又好笑“知道了知道了,你没良心,不给就不给吧。”

    言欲也不知道被他话里的哪个字眼戳中,皱着眉回头,有那么点瞪的意思“藏起来了。”

    “藏”这个答案有点意外,裴松凛轻轻偏头,“你真给我立了牌位”

    言欲又皱眉摇了摇头。

    裴松凛下意识觉得言欲这个“藏”指的是另一样东西,却又反应过来面前这人喝醉了,酒后的话压根不能当真。

    想到这里,他的嗓音又凉了下来“藏,是指你藏在心里,那个在纳维亚的白月光”

    言欲咂摸了一阵这个定义,慢慢吐字“嗯。”

    话音刚落,仿佛触到了回忆里的机关,言欲没看到少年阴沉下来的眼神,轻垂下眼。

    九月二十四日,是他在纳维亚第一次见裴松凛的日期。

    当时年轻气盛的少将意气风发,被人簇拥环绕着,即便出入在这种不入流的场所也是纤尘不染,矜贵慵慢的贵公子。

    言欲已经想不起自己当时在哪一个角落躲藏着,只记得自己没见过多少光鲜亮丽的人,所以一眼就把裴松凛看进眼里。

    当时只是觉得好看,遥不可及。

    后来也没想到会在拍卖会上被同一个人一眼相中。

    裴松凛将他脸上的怅然与落寞看进眼底,一想到他在自己跟前对其他人念念不忘就有点压抑的烦躁。

    想捏他的脸。

    沉思片刻,干脆就那么做了,反正明天他一觉醒来什么都不会记得。

    然而手刚伸过去,言欲却像习惯般往他掌心蹭了一下。

    熟悉的动作和触感瞬间让裴松凛停止动作。

    以前跟言欲在一起的时候,他总要出很多任务,早出晚归已成常态。偶尔夜深觉得一个人睡太冷时,就会忍不住去看言欲。

    那时候言欲十七还是十八岁,睡得迷迷糊糊,察觉他回来,就会主动蹭向他。

    有时是怀里,有时是掌心。

    都已经成习惯了么

    裴松凛的手顺着他的脸轻托,节骨分明的手落在言上将细瘦却结实的腰肢上,沿着腰胯轻轻托落,将人不动声色带进自己的怀里。

    言欲发出了很低很碎的声音,拼不完整,可能是忽然换地方的不太适应。

    绕着淡淡酒意,温热的呼吸落到颈间,裴松凛嗓音很轻,像哄像骗“言欲,你趁我不在,偷偷喜欢上谁了”

    从纳维亚出来到回家,他一直在隐忍,不想去要答案,却又忍不住去想答案。

    理智告诉裴松凛,他们之间隔了七十年,隔了生与死但占有欲还是束缚着心脏,跳一下疼一下。

    过晚分化的oga信息素还没稳定,吻起来只觉得甜腻,却说不出来像什么味道。

    裴松凛只能垂着眼,尝他呼吸里浅浅的,被熏得格外清甜的薄荷酒的味道。

    静谧如水,淌过安静的夜,感受到有什么滴在手背时裴松凛才回过神。

    言欲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豆大的泪珠顺着他的眼睫再一次垂落。

    裴松凛叹气,没找到纸巾,只能抬手替他揩落眼泪。

    醉了就爱哭这个毛病也是一点没变啊。

    “让你坦白,那么为难你了”

    很轻的一句叹,却让言欲抬起头。

    裴松凛看着他还在蓄泪的眼睫,温声哄“好了,别哭了。”

    “裴松凛。”

    眼前的人忽然叫他的名字。

    像是从暗不见底的深渊里猛地抓住了他的灵魂。

    裴松凛琥珀色的瞳内闪过澈然的光,他想回应,却发现喉咙撕扯出血液的腥味。

    剧烈的疼痛从胸口中蔓延,仿佛一只手从胸腔内将他撕成两半他的名字此时此刻仿佛成了诅咒,只要被唤醒,他就要随之崩裂。

    裴松凛感受到自己颤弱的呼吸,忍住了咳血的冲动,仍是看着眼前的人。

    言欲,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叫他的名字呢

    言上将往日的所有冷漠跟傲然无影无踪,眼眶泛红,嗓音微颤,他声音微之又微“你是不是,只是,喜欢过我”

    眼前的人太过可爱,裴松凛心尖尖被烫了一下,连痛感都顿慢了三分。

    他深呼吸,强忍痛感,指肚触了触言欲的眼尾“嗯,只喜欢过你一个人。”

    言欲眼睫轻颤了一下,垂了回去,表情却不是问出答案后的安心。

    反而相当落寞。

    “嗯,知道了。”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