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202 章

作品:《下堂后成了前任的皇嫂

    第202章

    阑珊委实无法让自己定心。

    原本她觉着赵世禛回京自是必然,而且他们两人之间又不是没分开过,这不过是寻常事情。

    但不知为何,这一次她的心格外的无法安宁。

    那天晚上她做了个噩梦,正是赵世禛给容妃用佛珠金刚杵手串划伤了脸的一幕,只是比那个更加可怖数倍。

    阑珊不仅看到了赵世禛脸上的伤,甚至能够感受到他的痛苦跟绝望,那不像是单纯的受伤,倒更像是接近了死亡般的感觉。

    本来有飞雪西窗等的安慰,阑珊觉着应该是自己胡思乱想了,谁知此后总是心神不宁,隐隐地感觉,真的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她本来是不该担心赵世禛的,毕竟荣王向来是那样的刚毅果决,所向披靡,无所不能的。

    不管是去西北的谋划周全,还是来到饶州后破获疑案,从来都遇难成祥,气定神闲,什么都不可阻挡之势。

    甚至在她跟赵世禛相识之前,她就深知荣王殿下的手腕厉害,是个绝不容小觑之人。

    但不知为何,这一次,阑珊几乎给那种担忧的不安情绪压倒。

    她总觉着赵世禛这一趟回京会发生什么让她不能面对的大事。

    阑珊实在是坐不住了。

    她突然提出回京,西窗是第一个反对的。

    毕竟这连日阑珊身体状况本不算极佳,饭也少吃,如此虚弱,怎能长途跋涉。

    虽然西窗其实也想早点跟赵世禛汇合的。

    除了西窗,阿沅也竭力劝阻。

    先前阿沅怀着言哥儿的时候,虽然也常颠沛流离的,但是两个人的体质却完全不同,阿沅到底比阑珊要健壮许多。

    何况就算是现在,回想当时的种种奔波艰辛,阿沅也是绝不愿意让阑珊再经历那种常人难以忍受的苦楚。

    飞雪沉吟不语,鸣瑟在门口抱着手臂,也不做声。

    李墉在他对面,也没言语。

    就在众人商议此事的时候,外头丫鬟来报“江大人来了。”

    说话间,江为功果然从外走了进来,出人意料的,他居然还带了另一个久违不见的人。

    居然正是王鹏

    之前阑珊跟阿沅离开京城的时候,起先并没有跟王鹏透露。

    王鹏是从太平镇跟随阑珊上京的,全凭着一腔义气,阴差阳错地拖赖姚升帮忙让他在大理寺任职,如今好不容易才站住了脚。

    所以阑珊跟阿沅私底下商议,这次离京,不能带着王鹏。

    毕竟阑珊没了官职,以后不知在哪里落脚,但王鹏若在大理寺供职,自然是一份安安稳稳且有前途的差事,但以王鹏的性格,若知道他们要走,势必是要跟着的,这对他当然不是极好的选择。

    因此阑珊同葛梅溪通了气,只瞒着王鹏,大理寺那边也暗中通过气儿,特意让王鹏在那两天里当值,这才神不知鬼不觉地瞒天过海了。

    此刻突然间见王鹏到来,阑珊跟阿沅都震惊了,言哥儿却很高兴,叫着“王叔叔”扑过去便抱住了。

    王鹏一把将言哥儿举起来抱在怀里“言哥儿”说了这句,眼睛突然冒出了泪。

    阑珊早站了起来,阿沅又惊又泪地笑迎上前“王大哥,你怎么来了”

    王鹏用力吸了吸鼻子,竟道“我怎么不能来你们可真做得出”

    话音未落,大颗的泪已经先跑了出来。

    王鹏毕竟不是轻易落泪之人,一时过不去,忙扭头先把眼泪逼落,却仍是无法面对阿沅的脸,只低着头道“说走就走,就把我当外人防着是嫌我什么也不能干,又笨又蠢,是个累赘,所以才不要我了”

    阿沅早也满脸泪痕“王大哥不是的”

    阑珊也很是意外,闻言只低头拭泪,一时无声。

    言哥儿本是高兴的,见王鹏哭了,也吓得哭了“王叔叔,你别生气我也很想你。”说着就抬手给他擦泪。

    王鹏攥住言哥儿的小手,还想再说两句,喉咙里哽咽的说不出话来,便抱着言哥儿索性蹲在地上,只顾掉眼泪。

    阿沅走到跟前,本是要劝他的,张了张嘴,突然想到当初瞒着王鹏离开的时候,心情也很不好受,毕竟已经是家人一般,可为了他好,到底要忍痛放下,没想到他竟这般深情厚意,又追了来。

    可方才阑珊又想回去,她又怕阑珊路上颠簸有个万一,一时前思后想,悲欣交集的无法自已,阿沅便也蹲下身去,抱住了王鹏跟言哥儿,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过了许久,彼此才终于平定了心绪。王鹏毕竟是个直心肠的人,虽有一万句抱怨,但总算是见了面儿,大家都又好好的,他又知道阿沅跟阑珊原本是好意,很快那原本的委屈跟恼怒就给相见的喜悦盖过了。

    只是王鹏私下里就对阿沅说道“以后再干这种事儿,我老王到死也不原谅你们,一辈子都记恨。”

    阿沅只得哄着他道“再也不了。只是你跑了来,大理寺的差事怎么办就撇下了吗”

    王鹏哼道“你以为我是怎么找了来的,我自然是从姚大人口中得知你们在这儿的,姚大人知道我的心意,他其实也想来,只是分不开身,他的手腕高强,就让大理寺给我办了一个出外差的名目,让我出京了”

    起初王鹏虽然想去找阑珊跟阿沅,只是不知道地方,跟无头苍蝇似的,问葛梅溪,葛梅溪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幸而姚升很快回京,王鹏知道他消息是最灵通的,便整天缠着姚升询问,姚升给他缠的没有办法,才终于告诉了他。

    之前工部因为批了在龙须口建八卦塔林的差事,工部自行派人,姚升就利用职务之便,把王鹏也塞到其中,所以这也算是因公出差了。

    阿沅听了笑叹“罢了,幸而有姚大人。”

    他们在这里说话的时候,江为功就也跟阑珊说了工地上的情形,已经叫僧道念了几天的经文,果然风平浪静,少了许多琐碎事故。

    西窗忍不住道“江大人,别说这些了,你快劝劝小舒子,她要回京呢”

    顿了顿又道“你不赶紧劝着她,将来你有什么为难的公务要找人商议也没地儿找了”

    江为功大惊“你要回京为什么”

    阑珊并不隐瞒“我放心不下王爷。”

    江为功皱眉道“这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以王爷的为人,难道还有什么能为难他的吗”

    阑珊笑笑“我知道是这个道理,可、可总是恍恍惚惚的,很想见着他才好,自他走后,心里总似是缺了一块。”

    江为功听了这般掏心掏肺的话,一时无言可对。

    过了会儿才说道“话虽如此,你的身体只怕受不了那车马颠簸。”

    阑珊微笑道“我可以的江大哥,因为我觉着、这孩子也想我回去的”

    西窗在旁边听到这里,却也无话可说了。

    阑珊原本就考虑,这次回京不带阿沅跟言哥儿,只是江为功虽在饶州,却忙于外头之事,怕照顾不好,如今突然多了个王鹏,却正像是天意一般。

    阿沅原本不肯,但想来自己若是跟着,只能近身照料,别的事情帮不上。

    何况也有西窗把阑珊照料的极好,加上的确带了言哥儿来回走动也不方便,所以才答应了下来。

    腊八过后,阑珊一行便离开饶州启程回京。

    西窗一直非常谨慎,因为顾及阑珊身体的缘故,一路上不许急行。

    这日到了建州,黄昏时候北风猛烈了许多,风裹着雪几乎吹的人睁不开眼,马车也行的很慢。

    本来想赶到建州城内住宿的,可看这架势怕是不能够了,幸而又走了片刻,发现路边有一家客栈,当下忙先去投宿。

    西窗陪着阑珊到里头安歇,飞雪正要跟上,鸣瑟咳嗽了声。

    飞雪回头看他一眼,终于走了回来“什么事”

    鸣瑟道“你有没有留意,路上似乎有人一直跟着咱们”

    飞雪吃了一惊,她竟没有注意过,忙问“是吗你没看错是什么人”

    鸣瑟拧眉“对方行动谨慎,倒像是有来头的。等会儿我看看他们会不会也来投宿,试一试就知道是哪一路的了。”

    飞雪听到“有来头”,心头一动,回头看向李墉。

    当下她走到李墉跟前“是不是杨首辅派了人跟着”

    对她这突如其来的询问,李墉一点儿也意外,淡淡道“那不是我们的人。”

    飞雪心头一紧如果不是杨时毅的人,那恐怕来者是敌非友了。

    她跟鸣瑟交换了一个眼神,便先上楼去了。

    在飞雪进门找阑珊的时候,听到店小二又迎了一队人进来,她转头看了一眼,突然愣了愣。

    进门的有三个人,都披着斗篷,半遮着脸,但飞雪仍认出其中一个有些脸熟。

    那几个人要了房间,又要了些酒菜,便围坐着吃了起来。

    这会儿李墉上了楼,只有鸣瑟还在底下,其中一人瞅了他几眼,便走了过来,手按在他肩头道“小兄弟一个人吃酒不如跟我们一起如何”

    鸣瑟肩膀一抖,将那人的手震开。

    那人倒退回去,他同伙之中却有一人笑着起身,对鸣瑟道“盛兄弟,不要动手,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

    鸣瑟正蓄势待发,闻言那剑就没有继续拔得出来。

    鸣瑟,飞雪,西窗以及富贵高歌等,他们的名字都是赵世禛所起的,但是他们也都有自己的姓,比如飞雪姓叶。

    但是这是很隐秘的事情,几乎除了赵世禛以及他们这几个人互相知道外,没有外人清楚。

    鸣瑟的本家姓便是“盛”,所以鸣瑟听对方突然这么叫自己,便不忙动手,却仍是警惕的看着“你们是什么人”

    那为首的人走到跟前“哥儿不认识我,但是叶姑娘应该认得我,我原本是跟随高大人手下的,鄙人姓吴。”

    他说的“高大人”自然就是高歌了。

    鸣瑟见他连飞雪跟高歌都知道,却仍没放下警觉,问道“是随着高大哥的那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有什么任务”

    “的确是有。”吴先生笑了笑,抬头看了一眼楼上,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

    鸣瑟早也瞥见李墉就站在二楼的栏杆旁,正俯首盯着底下情形。

    他略一犹豫,便同几人走出了客栈门口。

    这会儿风雪越发大了,鸣瑟在屋檐底下站住,问道“高大哥有什么吩咐”

    吴先生那两位同伴一个在门内,一个在门外,他自己却跟鸣瑟立在檐下,此刻便揣着手道“我也不瞒哥儿,高大人的意思,是不能让那位姑娘进京。”

    鸣瑟向来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闻言却仍是皱了眉“什么这是高歌的意思还是主子的意思”

    吴先生笑道“高大人当然也是奉命行事。”

    鸣瑟问道“原因呢”

    吴先生似笑非笑地说道“盛哥儿,主子下命,从不交代原因的,莫非你忘了只执行就是了。”

    风雪吹到檐下,纷繁乱舞,把人的眼睛都有些迷了。

    沉默了片刻,鸣瑟问道“那如果一定要进京呢”

    吴先生叹了口气“你为何问我你又不是没跟过王爷,知道违抗了王爷命令,是什么下场。”

    鸣瑟当然明白。

    他看向吴先生“若是不从,难道你们想对舒阑珊下手吗”

    吴先生不答。

    北风的呼啸却越发狂烈了,风中竟有凛冽的杀气。

    鸣瑟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主子的命令我从不违抗。但是我知道,主子不会下这样的命令。”

    吴先生脸色一变“哥儿,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鸣瑟却只死死地盯着他问道“京内到底发生什么,主子怎么样了又是谁让你们来做这种事的”

    吴先生道“不要仗着你是王爷贴身的人就这般放肆,我们只是听令行事,你难道要抗命不成”

    鸣瑟道“回答我的问题”

    吴先生双眼眯起“你若执意要抗命,就别怪我们无情了。”

    飞雪虽上了楼,心里想着鸣瑟的话。

    但是她因为想起自己曾经在哪里见过那吴先生,知道他是高歌的手下,所以也并不十分担心。

    不料等了片刻,就听到外头李墉说道“保护好小舒,别出来”

    飞雪一愣,忙闪身到门口,打开门的瞬间,就见李墉从栏杆前纵身跳了下去。

    她抬头看去,隐隐看到客栈敞开的门口处,有几道人影闪烁腾挪,其中一道赫然正是鸣瑟,在给那先前进门的两个人夹击着。

    “怎么回事”飞雪大惊,几乎按捺不住要下楼去。

    但想到李墉方才的话,却忙又退回了房中。

    西窗正弄好了热水,给阑珊洗手脸,见她张皇失措,忙问怎么了。飞雪的心扑通乱跳,不敢多说,只道“没事”

    她猜到可能哪里不对了,便只站在门口,侧耳听外头的响动,风声之中传来刀剑相交的响动,以及人声呵斥等。

    很快店内的人也发现了异常,先是小二慌慌张张的叫嚷,又有其他客人匆匆地从楼上走过。有人道“出什么事了”

    又有说道“打起来了。”

    “此地距离建州城不远,不会是山贼吧”

    连西窗跟阑珊都听见了。飞雪只说道“别慌,鸣瑟跟李墉在外头看着。”

    大概一刻钟功夫,外头的交手的声响才渐渐隐去,小二道“客官到底是怎么了啊您受伤了”

    飞雪听到这里,无法按捺,推开门冲出去,却见楼下是李墉扶着鸣瑟走了进来,鸣瑟左边肩头鲜血淋漓,脸色苍白。

    两人不约而同抬头往上看,鸣瑟就向着飞雪使了个眼色。

    飞雪会意,回头见西窗一边问着一边走出来看情形,飞雪便转身堵住他,将他拦了回去,一边说道“是两个客人争执打了起来,跟咱们不相干。”

    西窗给她推回了房中,甚是莫名“好好的怎么打起来呢,鸣瑟跟李先生呢,总不会是看热闹去了吧叫他们别靠太近,这种事儿离的越远越好”飞雪仓促一笑。

    西窗碎碎念的,又道“我还得下去,看看这里的厨房干不干净,东西新不新鲜,到底得弄点儿能入口的东西呢。”

    飞雪道“底下还没弄明白,你这会儿出去岂不危险。稍等片刻。”

    西窗果然听了她的话,只是里头阑珊抬眸看着她,却安安静静地没有做声。

    不多会儿,李墉陪着鸣瑟到隔壁房中去了,飞雪才放了西窗出去,又叫两个侍从陪着他。

    房间没有别人,阑珊才问道“出事了吗”

    飞雪一震“有什么事啊,好端端的。”

    阑珊道“你刚刚很紧张,应该不是客人打架,是鸣瑟跟李先生他们吧到底是怎么了”

    飞雪哪里敢提半个字“真的没事偏是你多心,是不是觉着你的身体好了些,就开始操心了”

    说来也怪,自从决定启程回京,一路上阑珊妊娠的症状却比在饶州城轻了不少,就好像真的是那孩子知道他们要进京去找父亲,所以也格外的安分乖巧。

    阑珊听了飞雪的话一笑,便没有再问。

    当夜,伺候着阑珊安歇,飞雪才找到鸣瑟房中,询问究竟。

    鸣瑟把吴先生所说的话都告诉了,飞雪又是震惊,又是心寒“这是什么意思主子说不让阑珊进京主子先前都巴不得她跟着回京,怎会下这种命令”

    鸣瑟道“只怕不是主子的命令。”

    飞雪自然明白这话“可若不是主子下令,高歌怎么敢擅自做主他做不出来他不会背叛主子”

    鸣瑟沉默片刻“我看,舒阑珊的预感是真的,京内的确是出了事。只怕出事的还是主子。”

    飞雪如遭重击“不可能主子那样的人又有谁敢对主子怎么样”

    鸣瑟默然道“你忘了主子的头顶上的确是有人。”

    飞雪咽了口唾沫“你指的是皇上跟容妃娘娘”

    鸣瑟定了定神,道“今日来的三人不是泛泛之辈,我虽然略胜一筹,但是接下来路程还远,他们若认真不想她进京,自然不会只派一拨人来,今日我看他们还算手下容情,可是越往后”

    飞雪心乱如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担心主子才不顾身体也要回京,这些人是疯了吗为什么不许进京”

    “越发不许她进京,就越是证明了进京的必要。”鸣瑟慢慢道“我有个主意。”

    飞雪忙问“什么”

    鸣瑟道“症结在京内,只要有个人快速回京找到主子,事情自然就清楚了。”

    飞雪精神一振,鸣瑟受了伤,自然不宜赶路,当下道“让我回京吗但是我怕我走了,少了个人,若对方还趁机行事,越发难以应付了。”

    鸣瑟冷冷笑道“这个你放心,你只管回京把事情弄清楚,若告诉了主子实情,这里的危机自然解除了。而且你别忘了,还有个李墉呢。他先前另派人送信回京,自己留在饶州,不过是为了保护舒阑珊罢了,这自然是杨首辅的示意。何况之前李墉就曾暗示过饶州城不能久居,所以他一定有所准备,决不至于就到山穷水尽的时候。”

    飞雪咬了咬唇“那好,我明日就走。只是怎么跟她说呢”

    鸣瑟道“她是个聪明至极人,若是一味隐瞒反而更会惹她怀疑,我只告诉她有人伏击,你进京搬救兵就是了”

    当下商议妥当,分头行事。

    正如鸣瑟所料,在飞雪去后,队伍还没进建州,路上陆陆续续的就有许多人出现,看似客商或者路人,实则一个个步伐沉稳矫健,说话中气十足,竟都是高手。

    鸣瑟冷眼旁观,抽空问李墉“这些是你的人吗”

    李墉笑道“这个可当不起,只能说是同路人罢了。人多好办事儿,哥儿说是不是呢”

    这话其实就是答案了。鸣瑟却道“我不是个爱拐弯抹角的人,你们杨大人费心费力的,是图什么”

    李墉皱了皱眉,然后笑道“哥儿是痛快人,所以我也不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了,我虽不敢揣测我们大人所思所图,但我私心里想,小舒是这样世间罕见的女孩儿,又是计主事唯一的血脉,还是我们大人的小师妹,对她多用点儿心,倒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事情。”

    “小师妹吗,说的好听,”鸣瑟冷不防地冒出一句“首辅大人的年纪,可以当舒阑珊的父亲了。”

    李墉挑了挑眉,心想这少年果然快人快语,当即笑道“话不能这么说,一来,计老先生是老来得女,他的年纪比我们大人还多十几岁呢。二来,这年纪又算什么年纪大点儿才更疼人啊,哈哈。”他也知道鸣瑟必恼,说完后便长笑两声,一抖缰绳往前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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