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194 章

作品:《下堂后成了前任的皇嫂

    第194章

    且说阑珊来到隔院,阿沅跟言哥儿已经早早起身,早饭都吃过了,正乖乖地在屋子里等着消息。

    见阑珊来到,不约而同的大喜。

    言哥儿欢喜雀跃地跑到阑珊身旁“爹爹”张手将她抱住,小脸贴过来,甚是依赖的样子。

    阑珊心头一暖。

    阿沅则小声问“荣王殿下怎么突然来了是怎么样”

    阑珊当然不会让她担心“西北的差事已经做完了,殿下得了些空闲”

    阿沅看一眼言哥儿“昨儿晚上吃的那果子你说好,给你爹爹留着的,还不去拿来”

    趁着小孩子去拿东西的间隙,阿沅问“别瞒我,殿下是不是生气了生气你离开京城”

    “没有。”阑珊忙否认,“何况我离京又怎么了,同他没什么关系。”

    阿沅啧了声“你别逞强。也不用跟我报喜不报忧的,我虽然不懂朝廷的事情,但是知道殿下去了西北一趟,做那样的大事,回来本该先回京跟皇上复命的,他却跑来这里,不是为了你还能为了什么”

    阑珊没想到阿沅心里这样明白,一时无语可对。

    阿沅轻轻地叹了口气,道“叫我说,王爷做到这个地步,可见是真心有你。你就别犟了何况,都已经到这地步了,你还瞒着我”

    阑珊微睁双眼“你、知道了”

    阿沅默然道“我又不是没生过,怎么会看不出来。”

    阑珊有了身孕的事情,因不是什么可供宣扬的,对着阿沅自然很难开口,所以不曾跟阿沅提过。

    之前也特意分开两辆马车,处处避嫌,但阿沅自个儿是经历过的,看她的那个情形当然明白。

    这会儿看着阑珊忐忑不安,又略带窘迫的样子,阿沅红了眼睛,拉着她的手说道“之前咱们挨过的苦还少吗我实在不想你再经历那些,你可知道自打离京,我看着你默默地苦捱,都不知如何劝你才好别的我一概不管,也不在乎,只想你好好的罢了。”

    阑珊泪盈于睫,张了张口,却又无法出声。

    这会儿言哥儿捧了昨晚上留出来的蜜饯,却是桃脯跟冬瓜糖两样,他仰头看着阑珊“爹爹,这两个最好吃了,你尝尝。”

    阑珊陪着阿沅跟言哥儿坐了片刻,吃着蜜饯,心绪才又平静下来。

    不多会儿西窗从外头来,笑嘻嘻地说道“你怎么在这里主子那里等着你吃饭呢。”

    阿沅诧异“怎么还没吃饭”

    阑珊摇头道“我在这里吃也一样,不用过去。你伺候你主子自己吃吧。”

    阿沅忙推了她一把“不不,我们已经吃过了,你还是快过去。”

    西窗趁机也笑说“小舒子,你跟我去,主子那里还有个好消息要亲自告诉你呢,我偷偷跟你透一声,你听了肯定高兴。”

    “什么消息”阑珊这才好奇起来。

    西窗笑道“我可不能夺了主子的风头,要打死我呢,横竖你去就知道。”

    见阑珊还犹豫,阿沅皱眉道“什么时候了早饭也没吃,你到底在想什么快跟着小公公过去吧。”

    又悄悄地叮嘱“别惹王爷生气,知道吗”

    阑珊跟赵世禛之间的情意自然不足为外人道,但对阿沅而言毕竟是金枝玉叶身份尊贵,何况又对阑珊别样的好,她怕阑珊“恃宠而骄”的,才格外不放心。

    阑珊叹了口气,这才起身随着西窗出了门。

    侍从正在扫地上的雪,台阶上的残雪也都清理的干干净净,看着一尘不染。

    阑珊正在打量,就听西窗说道“小舒子,我有一句话要问你,你千万跟我说实话,”

    她回头对上西窗的眼神,隐隐猜到他要说什么,想回避,却又不能,只好低头道“是什么”

    西窗拉住她的衣袖“你是不是真的有身孕了”

    阑珊虽猜到几分,听他问出来,仍是脸上微红“是谁告诉你的小叶”

    西窗见她没有否认,猛然心跳起来“真的对吗真的有身孕了”

    他的声音突然提高,吓得阑珊忙捂住他的嘴“你嚷嚷什么”

    西窗也忙捂住嘴巴,又道“我、我是太高兴了嘛”

    阑珊看他的双眼瞪得滚圆,那惊喜交加的神色简直一览无余,她不由苦笑,怎么得知这消息,西窗反倒比赵世禛还显得高兴。

    “有什么可高兴的。”阑珊淡淡的说道。

    西窗看着她的反应,忍不住又叫道“你这是什么话”继而忙又放低了声音“你再瞎说我可生气了啊。”

    阑珊忍不住笑道“行了,我不说了就是。”

    她转身就要走,西窗忙又紧紧拽住她的手腕“等等小心路滑”

    阑珊诧异“哪里就滑了,打扫的很干净了。”

    西窗道“我看到有一点雪,你跟着我身边走,别冒冒失失的。”

    阑珊睁大双眼瞪着他,西窗满面紧张,抬头看前方有人经过,便叫住了道“这里怎么收拾的这样粗心,快重新打扫一遍”

    阑珊瞠目结舌“西窗”

    西窗扭头“你素来就糊里糊涂的,但现在不比从前,定要事事谨慎,我听飞雪姐姐说你先前差点滑了一跤,觉着怎么样”阑珊只能闭嘴。

    西窗拉着她的手,从头看到脚,弯腰探手撩起袍摆看她的腿“真没觉着哪里不妥吗”

    阑珊忍不住白眼看天,西窗道“先前飞雪让人打扫庭院,我还以为她是怎么了变得这么勤快,我还取笑她,她才跟我透露了的。我还不信呢阿弥陀佛,真是老天保佑。”

    阑珊哑然,终于道“你不是要带我去见王爷,还有什么消息吗”

    “啊对,我差点忘了。”西窗如梦初醒,领着阑珊往前走了几步,却又拉着她停下“等等,别急。我还有话问你。”

    阑珊笑道“又怎么了”

    西窗皱眉打量她“你真的没觉着身上不妥吗一点儿不适也得告诉我,这女人有身孕不是小事”

    “西窗”阑珊又气又恼,“你够了,我不想再说这个。”

    西窗见她要走,忙握住她的肩“小舒子,你怎么就恼了呢我之前在宫内,宫内的娘娘稍微觉着有点不适,那就十几个太医围着的,你这会儿身边一个太医都没有,我不是得上心点儿”

    阑珊给他打败了“你究竟要怎么样我好好的,你何必这么紧张。”

    西窗正色道“这是主子第一个小世子或者小郡女,我能不紧张吗我恨不得你就别动,只给我静养着。”

    阑珊实在无语,就转头看向旁边一丛竹子。

    西窗雀跃了片刻,突然想起正经事“我隐约听说,你跟主子闹了矛盾,是不是真的”

    阑珊垂了眼皮。

    西窗看她的反应就明白了“那到底是因为什么你告诉我,我给你排解排解。”

    阑珊道“你排解不了。”

    西窗道“那你总要告诉我。”

    “告诉你也没有用。”

    西窗见她脸色冷冷,口吻淡淡,显然是真的恼怒,又见她拂袖欲走,西窗忍不住道“小舒子,你不能怪罪主子”

    “我不能怪罪他也是”阑珊冷笑,“他毕竟是堂堂的王爷,我哪里敢怪罪什么,所以我只是回避罢了,难道回避都不行吗”

    “你不能你就是不能”西窗着急,上前拉住她的手“你知不知道,主子为了你差点儿丧命”

    阑珊戛然止步“你说什么”

    西窗还没开口,眼圈已经先红了。

    之前西窗虽死乞白赖地跟了赵世禛去西北,但是进山的话险境处处,他若跟着自然是个累赘,于是就只在本地城中留守。

    赵世禛一行所经历的,是后来西窗从鸣瑟口中得知的。

    当时赵世禛按照阑珊所画的那地形图,先行埋伏等待赵元塰众人。

    不料赵元塰勾结了本地的狄人,反将了赵世禛一军。

    就在大皇子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那些蜂拥而来的狄族人居然把自己这边的人团团围住。

    赵元塰以为是有什么误会,正欲发问,却见赵世禛笑道“赵元塰,你不至于以为我没有想到这一节吧”

    原来赵世禛在临行前,皇帝就曾说过这种担忧,因此赵世禛人还没到西北,就已经通知了冀州的守将,叫留意狄人的动向,果然发现了端倪。

    赵世禛又派司礼监跟镇抚司的人秘密乔装,同狄人接触。

    狄人之所以跟赵元塰勾结,是因为大皇子答应他们,找到李克用宝藏后便给他们三分之一的珍宝。

    司礼监的特使威逼利诱,一则说明李克用宝藏绝不会落在赵元塰之手,因为朝廷已经先行掌握了精准的地形图,二也送了黄金布匹等给狄人以笼络,第三则是冀州的陈兵,这样软硬兼施,狄人自然便抛弃了赵元塰,杀了他的特使,改投了朝廷。

    此刻前来的狄人之中,甚至有冀州本地的官兵混杂其中。

    赵元塰显然是没想到。

    面对这般天罗地网,大皇子竟笑道“小五,你办事果然大有长进了啊,料得先机不说,居然还能不动声色的设计你哥哥,真真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听我的小孩子了。”

    他冷笑着走前两步“看样子,你是要拿我的人头回去给老头子交差,弥补济州的过失了”

    赵世禛道“赵元塰,我还是那句话,你识相的就束手就擒,回京后由父皇发落。”

    “束手就擒”赵元塰冷笑“那你就带着我的尸首回去吧”

    两人一言不合,大战一触即发。

    交战之中,赵元塰身边几个心腹之人护着大皇子一路且战且逃,赵元塰最关心的还是那批宝藏,见赵世禛来的这样快,显然是没有来得及去找寻宝藏所在。

    但如今他们退无可退,赵元塰的人也逐渐死伤大半,胜负已分。

    赵世禛甚至连亲自出手都没有必要,只是看着赵元塰受了伤,狼狈而退,毕竟曾经是兄弟,他心中便有些不忍。

    当下命众人停手,又道“事到如今,何必做困兽之斗,大哥,你还是听我一句话吧。”

    赵元塰擦了擦嘴角的血渍,双眼盯着赵世禛,眼中却透出了又恨又怒的光芒,突然他说道“小五,你真的要杀我吗”

    “正是不想下手,才对你说这句,这是我最后的情分了,”赵世禛对上他的眼神,“大哥,你别让我无法选择。”

    赵元塰哈哈一笑“你当然有选择,我想你是不愿意我死的。”

    赵世禛原本不以为意,只当他是穷途末路又说狠话而已。皇帝先前叮嘱的话言犹在耳,荣王把心一横“既然你冥顽不灵”

    才要叫高歌动手,却听赵元塰道“毕竟我死了,舒阑珊也活不成。”

    赵世禛眼神一变“你说什么”

    大皇子看着他在瞬间变的凌厉的凤眼“你听见了。当然你总该知道,当初我捉到她之后,给她吃过药,咳咳”说着,又略咳了一口血。

    那什么“明视丸”,赵世禛当然是知道的,也亲眼见过那药丸后续的厉害,正是他心有余悸之事。

    “那又怎么样”他强作镇定,淡淡的问。

    身后司礼监的人见他跟赵元塰说了这许多,便微微皱眉,看了旁边的高歌一眼。

    高歌会意,便走到赵世禛身后轻声道“主子,他已经走投无路这种话不足为信。”

    赵世禛垂眸不语。

    赵元塰察觉高歌的异动,却也猜到他必然是在劝赵世禛,便道“我大费周章才造了那一颗丸药,短时间内可以让人的记忆通彻天地,但是、但是这不是全部你大概以为,她身上的药效都散尽了,其实不然,若没有我的解药,最多半年之后,她必毒发而亡。”

    “住口。”赵世禛眼神变化,冷笑道“你以为,你编造这番谎话我就会相信了”

    赵元塰笑道“你当然可以不信,我只不过是知道自己将死,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所以告诉你实情。这也是哥哥疼你的意思,知道你对那孩子一片深情厚意,让你有个准备,免得将来她突然间夭亡了,你还不知缘故呢,那会儿咳,我的好弟弟岂不会伤心之极”

    赵世禛盯着赵元塰,一声不响。

    高歌想再劝,却也拿不准赵世禛的心意。

    对峙中,赵元塰道“你不信,也没什么,不如这样吧,我们来做一个交易,你看,哥哥跟你在这里,自然是为了那宝藏来的,就算要死,总也要让我看一眼那宝藏,才算死得其所,你手中自然是有那正确的地形图的,你不如带了我一起去,只要见到宝藏,我就、告诉你那解药怎么调,如何对你而言毫无损失的,是不是”

    赵世禛这次奉命前来,一是拿下赵世禛,二就是探询宝藏所在。

    虽然司礼监的人暗中规劝,赵世禛还是听从了赵元塰所说,带了他向着雪山进发。

    赵元塰伤的不轻,起初还能走,后来便无法支撑,便由他的两个心腹抬着往上。

    西北的气候非常古怪,才往山上走了不多会儿,彤云密布,便下去大雪,风也大了很多,几乎站不住脚。

    一行人找了块儿大岩石避风歇息,高歌前去查看大皇子的伤势,趁机想探探他的虚实,便笑问道“殿下那话,是编出来哄骗我们王爷的吧”

    赵元塰瞥他一眼,并不做声。

    高歌轻声道“毕竟,要真的有这种致命的要挟,殿下大可以从最初就拿出来。不是吗”

    此刻赵元塰才笑道“高歌,不要自作聪明。先前是我胜券在握,我何必把自己的底牌揭出来,让小五不顾一切跟我拼命”

    高歌挑了挑眉。赵元塰又淡淡地说大搜“另外,你心里应该也是有数的,你们主子奋不顾身的在这里的跟我对着干,老头子在后面又干了什么他拿了小五的心上人,要烹炒煎炸的怎么不成我看等你们回去后怕是见不到活蹦乱跳的舒阑珊了。她既然注定死在老头子的手里,我当然也没有必要再提给她下毒的事情了,你说对不对”

    高歌心头一凛。

    原来高歌认定了赵元塰是在故布疑阵,什么明视丸的毒不过是临时编造出来骗赵世禛的罢了。

    可是听大皇子这么一番解释,竟是极有道理,毕竟在听闻阑珊进宫后,高歌心里也是七上八下。

    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赵世禛,却见他坐在距离稍远的岩石上,正跟一名司礼监的特使在看手上的地图,并没有看这里一眼。

    此刻风声呼啸,裹着雪片乱舞,高歌只能祈愿刚才赵元塰说话声音不大,加上风雪吵嚷,赵世禛并没有听见。过了片刻风雪渐渐小了,重又赶路,赵元塰道“小五,你的地图,是那次小舒给你救出后画的”

    赵世禛瞥他一眼“你想说什么”

    赵元塰问道“我想问你,这图画成后可给别人看过”

    那会儿阑珊画完了,便交给了赵世禛,后来荣王上京,便献给了皇帝,最近皇帝叫他来西北,才又给了他一份,却不是阑珊那份原版所绘。

    听赵元塰如此问,赵世禛道“只有我看过。怎么”

    赵元塰笑道“没什么。我只是觉着,老头子疑心那么重,你说假如这次你找不到那宝藏的话,他会不会怀疑你事先动了手脚,私吞了宝藏呢”

    高歌听的紧锁眉头,那几个司礼监的太监听了,也是脸色各异。

    赵世禛却淡淡道“你不用挑拨离间,父皇若怀疑,就不会派我来了。”

    “实则虚之,虚则实之,他之所以派你来,一是试探,二或许正是把你调虎离山呢。”

    赵世禛喝道“你若再胡言乱语,就别怪我无情了。”

    大皇子笑说“我是为了你好,所以才敢提着些别人都不敢说的话。好歹你心里有数就是了。”

    正在此刻,司礼监一人指着前方道“那个鹰嘴岩就是这地图的最后一处,殿下多半就是那里”

    赵世禛抬头看了眼,风雪迷蒙中,果然见到有一处似鹰嘴般的岩石,但是他心中竟无什么快慰之意,反而越发有些沉重。

    这时侯司礼监那几个人立功心切,便加快了脚步往上而行,赵世禛跟赵元塰等反而落在了后面。

    但就在司礼监那几人奋力往前之时,轰隆隆,不知哪里传来一声响动,担架上的赵元塰最先反应“怎么回事”

    赵世禛抬头,却见头顶上的鹰嘴岩处,滑下巨大的雪块,高歌道“主子快退,那是雪崩了”

    雪片如同瀑布滑落,司礼监那数人首当其冲,给雪严严密密地覆压住了。

    这边赵元塰的随从抬着他往下撤退,跑没多久,慌不择路,竟翻了担架,山上地形何其险要,赵元塰顺着斜坡往下,一路急速下滑,眼见要坠入旁边的深谷之中

    赵元塰自忖必死,不由放声大笑“小五,替我向小舒”

    此刻高歌跟鸣瑟陪着赵世禛急速后退,高歌道“主子,咱们还得退到那块岩石下才保险”

    正说这句,却见赵世禛突然纵身跃起,竟不退反进,向着赵元塰滑落的方向冲去高歌大惊失色“王爷”

    赵世禛置若罔闻,扑着赵元塰的方向,那边赵元塰先前话没说完,是因为已经半个身子落在了深谷之外。

    他自以为必死,却不料正势不可免跌落的时候,有一只手及时探了过来,牢牢地将他的手臂抓住

    赵元塰抬头看去,见是赵世禛,他右手的刀深深地插在了冰山之上,左手却死死地拽着他。

    “小五”赵元塰简直无法相信。

    在两人身侧,那大片的冰雪正海啸山崩似的滑落下来,若赵世禛还不松手,只怕两个人要一起殒命。

    “小五”赵元塰忍不住大叫,“你、松手吧”

    “闭嘴,你还没有、告诉我”

    赵世禛咬牙死撑,腰刀却撑不住两人的重量,发出瘆人的响声,但赵世禛竟仍不肯松开。

    就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候,鸣瑟跟高歌一前一后冲了过来,两人手掌相握,在腰刀断裂之前,鸣瑟一把拉住了赵世禛,而赵世禛借着这股力量,断喝一声,竟生生地把赵元塰拉了上来

    当即高歌揪着赵元塰,鸣瑟拽着赵世禛,四个人狼狈而迅速地后退,终于就在雪崩到来之前,躲在了岩石之后

    雪轰隆隆地从岩石顶上削落,震耳欲聋。

    过了很久声音才停下来,众人又从积雪里挖出一个洞,才慢慢爬了出来。

    这时侯天色竟然放晴了,阳光普照,赵元塰死里逃生,又是感激,又是说不出来的滋味“小五、你救了我”

    “闭嘴”赵世禛此刻才松了口气,闻言一巴掌甩了过去“解药呢”

    大皇子给打的歪了歪头,他的双眼慢慢地睁大,看了赵世禛半晌,终于笑道“原来你”

    赵元塰喃喃这句,便又笑道“傻小五,我是骗你的,只是没想到你居然真的肯为了她做尽这所有,甚至不惜冒着生命危险”

    赵世禛盯着大皇子。

    当确信他没有说谎之后,赵世禛狠狠地一拳挥了过去。

    赵元塰连哼也哼一声便昏死过去,赵世禛似乎还不解恨,冲上前拳打脚踢,似乎想把赵元塰直接打死,却终于给反应过来的高歌拦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皇子哈哈哈你也有今天

    小赵给我把他重新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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