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156 章

作品:《下堂后成了前任的皇嫂

    第156章

    之前葛梅溪去王府,临去曾经跟鸣瑟说起言哥儿病倒的事情。

    鸣瑟虽告诉了赵世禛,赵世禛却没有跟阑珊说过,毕竟小孩子有个头疼脑热的很正常,也不想让阑珊在这时候分神担心。

    其实葛梅溪先前说的时候,言哥儿的病情的确还只一般,大夫说过没什么大碍,吃两副药就好了。

    可偏偏是在他回到西坊后,当夜言哥儿身上的烧热竟高了起来。

    所以昨晚上家里甚是忙乱,幸亏有葛梅溪跟王鹏两个人守着。

    王鹏跑出去请大夫,葛梅溪在旁边陪着阿沅,人仰马翻地忙了半宿,言哥儿的高热才慢慢退了下去。

    早上,葛梅溪怕有个万一,便想叫人去工部请假,王鹏却主动要求留下,阿沅见他们两个如此,反而说道“你们都放心去就是了,孩子的病是这样的,来得快,去的也快,昨儿晚上大夫说已经安定了,别为了他耽搁了你们的差事。”

    好说歹说,两人才答应了。

    阿沅又拉住葛梅溪悄悄地说道“她不在工部是不是”

    葛梅溪本瞒的好好的,怎奈阿沅早知道赵世禛对阑珊有心,加上昨晚上葛梅溪悄悄地出了门,回来后脸色就有些不对,阿沅便猜到了几分。

    见阿沅已经知道了,葛梅溪只得说道“她在王府。昨儿晚上我去探、鸣瑟说是留在那里,今儿应该是会回来的。”

    最后一句他也不知道是真假,只是说来安抚阿沅而已。

    阿沅听了倒也没说别的,只勉强笑道“那你、你先去吧,工部那头,还只说夫君在家里呢。拜托了。”

    葛梅溪看她双眼微红,却还强作镇定的模样,他心里无声一叹“阿沅娘子放心,我会照应的妥妥当当。”

    昨儿阑珊没去工部,江为功先跑去跟他打听,葛梅溪只说是偶感风寒,安安静静养一天就行了之类,并没说别的。

    江为功嚷嚷着要来看,只不过他才调去了营缮所清吏司,公务甚忙,一时无法抽身。

    少不得自己先替她打掩护罢了。

    于是阿沅送了两个男人出门,自己在家里照看言哥儿。

    换了一块湿帕子放在言哥儿头上降温,阿沅打量着言哥儿的小脸,一边想着阑珊夜不归宿的事情。

    自打阑珊告诉了她赵世禛的心意,阿沅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是喜是忧

    荣王殿下那样的身份,被他看上,别的不敢说,只能说是天大的好事罢了。

    但是将来该怎么办

    阿沅没敢跟阑珊提自己的心事,按照荣王的行事风格,多半是要阑珊恢复女儿身进王府的,但是那会儿,自己跟言哥儿却又置身何处

    但按照常理而言,似乎是不能跟着阑珊一块儿的,毕竟荣王殿下未必心宽到会许她们仍旧跟着阑珊。

    虽然跟赵世禛才见过几次,但是每次赵世禛面对言哥儿那种神态,阿沅是知道的。

    起初还以为是贵人性子高傲矜贵罢了,后来听阑珊说起赵世禛对她的心意,才明白赵世禛那种眼神是何意。

    大概是把言哥儿当作碍眼的存在了。

    因为这个,也绝不会再把言哥儿放在跟前儿。

    一想到这个,阿沅忍不住惶惶然,想的无计可施的时候偷偷地不知哭了几次。

    毕竟她从来跟阑珊相依为命,一旦想到有朝一日要分开,言哥儿没了“爹爹”,自己没了“夫君”,那岂不是天塌了吗

    但是阑珊不说,她也不好就给阑珊平添心烦,自然也不肯提起。

    阿沅心中想,如果真的有那天来临,少不得自己多求一求阑珊或者荣王,就算是让她重新做婢女跟着进王府也好,总之不要跟阑珊分开就罢了。

    这是她没有退路的退路了。

    此刻守着病中的言哥儿,想到这孩子也是可怜,本以为有阑珊疼着他,但以后阑珊嫁了荣王,当然也会有自己的孩子,到那会儿会依旧如现在一样疼言哥儿吗

    她越想越觉着凄惶,忍不住越发的泪落的急了。

    正在难过的时候,却听到外头有些许动静,阿沅起初以为是阑珊回来了,急忙掏出帕子擦干泪水迎了出去。

    谁知才到屋门口,就见到那个熟悉的人已经快走到近前了。

    猝不及防地四目相对,阿沅忍不住倒退了两步。

    温益卿看着她湿润微红的双眼“怎么了”

    阿沅的泪本来已经都忍住了,此刻一个字没有出声,泪珠却又滚落下来。

    温益卿缓步进了门“她还没有回来”

    阿沅拼命止住泪“你、温大人来做什么”

    温益卿淡淡道“不必这么见外,小圆。”叫出最后两个字的时候,他瞥了阿沅一眼。

    阿沅开始发抖“你”

    “她应该告诉过你了吧,”温益卿波澜不惊的,“过去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他的语气这样云淡风轻,虽然阿沅的确已经听阑珊说过,但浑身上下仍是给一种莫名的情绪控制,隐隐地战栗,无法反应。

    温益卿已经嗅着药气走到言哥儿房门外,他掀开帘子看向里间“孩子怎么样了”

    阿沅无法回答,温益卿回头看她一眼,自己迈步走了进去。

    言哥儿昨儿闹了半宿,早上吃了药才睡过去,小脸上仍旧有些微红,呼吸还算平稳。

    温益卿在炕边上阿沅才坐过的凳子上落座,左手撩着右手的衣袖,抬手在言哥儿的额头上轻轻地试了试温度。

    “还好。”他点点头,将手放下。

    阿沅站在屋门口,呆呆地看着这一幕,越发只觉着如魔似幻。

    温益卿的双手放在膝上,转头看她“既然孩子已经没有大碍了,你哭什么”

    阿沅没有办法面对他那样平静的眼神,她转开头看向别的地方。

    温益卿道“或者,你不仅仅是为了言哥儿担心,还是为了她”

    倒也没有指望阿沅说什么,温益卿继续说道“她在荣王府,你当然是知道的。荣王殿下对她自然是恩宠有加。你又有什么可为她担心的”

    阿沅勉强地忍住泪,帕子拭干了眼睛“温大人来这里做什么”

    “你先前可不是这么唤我的,”温益卿微微一笑,“如今果然也跟我生分了。”

    阿沅仍是不能看他“这是当然,毕竟这会儿跟先前不一样了。不是吗”

    “是啊。”温益卿轻叹了声,似笑非笑似冷非冷的,“世易时移,人心也变了。”

    阿沅本是不想跟他多说的,但是想起过去种种,又看此刻的温益卿,她忍不住说道“你真的都知道了”

    温益卿转头仍看着言哥儿“是啊,知道了,就算是已经知道的太晚,但是总算没有糊里糊涂的就闭了眼。”

    “姑娘说”阿沅脱口而出,却又忙捂住嘴。

    温益卿笑了声“她说我什么了”

    阿沅转头,又过了片刻,她才说道“温大人,你不要为难她,不要为难我们。你若真的已经全都知道了,就该清楚,不是姑娘负了你。”

    “我当然知道。”温益卿低低地“我怎么会为难她,为难你们你这么说,难道是因为她这样告诉你的”

    阿沅也看了眼言哥儿,见他睡容平静,她停了一会儿,道“你为什么暗中带言哥儿出去”

    “是因为这个她才觉着我在为难”温益卿说到这里,也看了言哥儿一眼,道“我见自己的孩子而已,难道不能吗”

    阿沅的心跟着一跳。

    温益卿道“我不能说,也没有告诉人,更没有揭穿她的身份,又怕你们担心,所以暗中去见言哥儿,想对这孩子好些,难道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行”

    阿沅听到他说“想对这孩子好些”,鼻子竟又一酸

    温益卿道“你要是也明白,那就该知道当年的事情,不是我所做的,难道连你也在怪我”

    “不是,”阿沅终于忍不住道“我们原先不知道,才以为是你但是后来,姑娘说你也是被人害的,我才”

    “既然你们知道,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温益卿敛眉看向阿沅。

    此刻在阿沅面前的,不再是那个恍若陌生人的温郎中,也不是那个她们原本以为的冷血之人,而像是她所熟悉的那个温公子了。

    阿沅张了张口,泪先一涌而出。她哽咽道“让我们怎么说该受的苦都已经受了,而温公子如今也是驸马爷,先前才上京的时候,我想姑娘未必不是揣着一份心意,但是听说你见了她浑然不认识,就如同对待陌生人一般你可知道那会儿姑娘跟我的心都寒了”

    温益卿闭上双眼。

    这也是他平生至为悔恨的事。

    阿沅没提的是,如果他只是把阑珊当作陌生人一般倒也罢了,最麻烦的是在此后的工部相处之中,他每次跟她照面,都会针锋相对互不相让,俨然的天生冤家。

    大概正是这种种的敌对跟仇视的嫌隙,把阑珊心中那仅存的一点心意渐渐地给磨灭殆尽了

    可是现在回想,他当时之所以百般地看阑珊不顺眼,哪里是真的看她不顺眼,只是觉着他像是自己丢掉的那个影子,那个珍贵无比却无法记起来的影子,因为求不到,因为想不起,那种又恨又爱的情绪在心中交织,才让他想见她,见到她却又发现自己因她而起的反常,才莫名不住的跟她争吵。

    现在,再想这些已经晚了吧。

    就如同阿沅说的一样,该受的苦他们都已经受了,如今倒像是木已成舟。

    温益卿定了定神“我一直、没得机会跟她平心静气地说起往事。你能不能把你们”

    就在这时侯,门外传来车响。

    是阑珊回来了。

    看到温益卿就在言哥儿身边,阑珊先是回头看了一眼阿沅,然后又看向温益卿“你在这里做什么”

    温益卿站起身来“探病。”

    阑珊看向言哥儿,下意识地咬住唇,又问阿沅“言哥儿怎么了”

    阿沅忙道“你别担心,是小风寒,已经好了。”

    阑珊一惊,心中十分懊悔。

    温益卿道“原来你还不知道葛梅溪明明去王府说过。”

    鸣瑟在身后忽然说“他跟我说过,是我忘了告诉王爷。”

    温益卿笑了笑,不置可否。

    此刻阑珊已经到了炕边,抬手试了试小孩子的脸颊,仍是有些热的,她心中七上八下,听到这里便定神道“所以你是来探言哥儿的既然看过了那请回吧。”

    她是俯身的姿态,温益卿轻而易举看到她颈间的数点痕迹,目光在她身上扫过,温益卿屏息。

    他们两个也算是“青梅竹马”了,温益卿很熟悉计姗。

    这会儿他轻而易举地看出她通身的气息已经变了。

    也是被留在王府两天两夜,以荣王殿下的性格,总不至于什么都不做,大家聊天而已。

    温益卿收回目光,心凉如水“我只是在想,假如昨晚言哥儿病的厉害,这里又找不到你,会怎么样”

    阑珊的心猛地一惊“你说什么”

    温益卿抬眸“如果这里出事,你却自顾不暇,结果会如何”

    阑珊咽了口唾沫这也是她惊恼着的,但是却不会给温益卿知道。

    她咬牙道“这也、跟郎中你无关。”

    温益卿淡淡道“你知道这跟我有关。”

    “温益卿”

    “姗儿,”温益卿很平静的,“你再怎么否认,也没有办法否认,言哥儿是我的儿子。”

    “你住口”阑珊失声。

    炕上的言哥儿像是受惊,手轻轻地动了动。温益卿深看她一眼,缓步走到门口“你跟荣王已经他要是对你有意,你迟早会进王府,你以为,荣王会容忍这个孩子吗会对他好吗将来阿沅跟言哥儿何去何从,你想过这些吗”

    阑珊直直地盯着他,浑然不知道自己的双眼泛红,睁大到了极致。

    温益卿道“你大概是没有想过吧。那么,把言哥儿交给我如何”

    阑珊只觉耳畔轰然作响,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到阿沅在旁边说道“你住口,你住口”

    阿沅冲上前用力推了温益卿“你凭什么你凭什么敢这么说”

    温益卿竟给她推搡的退到了桌边,阿沅流着泪咬着牙道“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姑娘你凭什么要言哥儿在我们九死一生的时候你在哪里你那时候根本都不记得我们了,言哥儿跟你没有关系,他是、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生跟着她,死也跟着她又怎么样”

    泪珠如极大的雨点,从脸颊上急速滚落,阿沅拉住温益卿的手臂,用力把他往外拽去“你走你走”

    温益卿去后,阿沅没有进门。

    她砰地一声把大门关了起来,背靠着门扇。

    直到听外头轿子离开,才捂住脸蹲下身子,放声大哭起来。

    阑珊本在里头看着言哥儿,此刻便走了出来,到阿沅跟前要将她拉起来。

    阿沅慢慢站起身,却又将阑珊一把抱住,嚎啕哭道“姑娘,是我的错,我见到他就该推他出去的他是坏人,竟敢说那些诛心伤人的话你不用理他,他是坏人”

    阑珊低头,双眼紧闭,但却拦不住眼中的泪,他们不可遏制地涌了出来,纷纷都落在了阿沅肩头。

    她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用力把阿沅抱的更紧了一些。

    宫中,荣王赵世禛果然是在瑞景殿吃了中饭才离开的。

    出门的时候,又看见几个宫中的妃嫔三三两两的结伴前来给容妃请安。

    赵世禛看着那些打扮的争奇斗妍的妃嫔们说笑着进了瑞景宫他的母妃在冷宫里过了十六年清冷寂寥的日子,不知道能不能适应这份突如其来的热闹。

    当然,这些不过是多虑了,容妃应该游刃有余啊。

    他特意要绕开坤宁宫,却不料正好遇到了要出宫的华珍。

    “五哥。”华珍行了礼,“这么巧,五哥也要出宫”

    赵世禛点头。

    华珍瘦了,仿佛没有了先前那样盛气凌人的架势,整个人依稀透出几分内敛。

    赵世禛道“母后可还好吗”

    华珍道“好多了呢,方才醒来,见我还在就劝我先回公主府歇两天。这几日也没见到五哥,你向来可好我先前也去见过容妃娘娘了,看着倒是没怎么变的样子。”

    也不知是这些年在冷宫太清心寡欲还是别的缘故,容妃的容貌显得很是年轻,身段儿也仍是之前没怎么大变。倒是让华珍吃了一惊,暗暗羡慕。赵世禛道“嗯。挺好。你呢最近跟驸马怎么样”

    华珍笑道“除了驸马的公务有些忙外,其他自然是好的。最近听说工部侍郎一职空缺出来,也难怪驸马每天在工部熬的没日没夜的。”

    赵世禛说道“你最近还吃那些药”

    之前华珍为了早点儿有孕,让太医诊脉开了药,突然间赵世禛提起来,却让华珍有些不太好意思“有时候吃。怎么了”

    赵世禛淡淡道“没什么,是药三分毒,能不吃就别吃了,何况妹夫也不回家,你吃的再多有什么用。”

    华珍听到最后一句,那脸色才苍白了几分。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宫,赵世禛骑马先去了北镇抚司,华珍乘坐车驾自回公主府。

    车行半路,不知是因为銮驾摇晃还是怎么,华珍隐隐地觉着胸口不舒服,皱着眉想吐。

    采蘋忙给她捶背,道“是不是这两天在宫内伺候娘娘太过操劳的缘故”

    华珍皱眉“不知道。”

    采蘋道“这些日子殿下饭都少吃,回府后不如让太医来诊一诊。”

    华珍叹了口气,闭上眼睛休息片刻突然问道“最近驸马真的只是在工部没有去别的地方”

    采蘋道“这是当然。前些日子不才问过跟随驸马的那些人么”

    华珍皱眉“我的心总是有些不安,那那个什么芙蓉那里呢”

    采蘋笑道“那芙蓉早成了老黄历了,驸马本就不喜欢那种娼门女子,只是当初、如今驸马一心一意奔着仕途,哪里会去做这种会戳首辅大人眼珠子的事呢爱惜羽毛还来不及呢。”

    华珍这才又笑了“说的是,我差点忘了。”

    才说到这里,有个随车的小太监面色有些紧张地跑了来,悄声说道“殿下,跟着驸马的人来说”

    车行之中华珍有些没听清楚“什么”

    采蘋一惊之下有些迟疑,不敢就大声重复,便靠近几分,低低道“说驸马、今日去了西坊。”

    “西坊谁哪里”华珍惊问。

    采蘋道“是舒阑珊没去工部,又好像他家里小孩子病了,所以才去”

    “他家的小孩子,”华珍一阵晕眩,“驸马是去看那孩子的”

    她目瞪口呆,怔了半晌垂着车壁道“混账,混账混账”也不知是骂温益卿还是别人,华珍连叫了几声,突然间一阵心悸。

    公主眼前一黑,猛地往前栽倒。

    华珍重新醒来之时,天已经微黑。

    身边空荡荡的,华珍惶然叫道“人呢”才有宫女循声忙靠前,纷纷道“公主醒了”

    采蘋也忙过来“殿下总算醒了。”却是满脸的喜色。

    华珍盯着她,也想起白天得到的消息“驸马,驸马呢”

    采蘋道“殿下不要着急,驸马先前回来过,才出府去。”

    华珍情急,猛地坐了起来“混账,怎么没叫他留下”又看采蘋笑的灿烂,越发怒不可遏“你还敢笑”

    采蘋忙道“殿下快别生气,也不能这么急的起身了,如今可不比先前,毕竟是两重的身子了。”

    华珍满心惦记着温益卿去西坊的事情,恨不得快找他问问,听他走了更加生气,一时没回过这意思。

    过了会儿才呆道“你说什么”

    采蘋笑道“之前太医给殿下诊脉,殿下已经有了身孕了。”说话间,面前的宫女太监们齐齐地都跪了下去“恭喜殿下”

    华珍睁大双眼,看着众人跪在跟前儿,又是一阵晕眩,半天才道“你、你说的是真的”

    “奴婢哪里敢拿这种大喜事开玩笑。”

    华珍终于反应过来,一时欣喜如狂“我有了驸马呢驸马知不知道”

    采蘋道“驸马已经知道了,只是太医说殿下情形稳定,没有大碍,驸马才又回了工部。”

    华珍微微一愣,觉着温益卿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居然没有留在身边有些怪,但是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旋即有给自己终于怀孕的喜悦冲昏了头。

    一时之间,就连温益卿去西坊探望言哥儿的事情都不当回事儿了她觉着温益卿去探言哥儿,自然是因为他们还没有子嗣,如今自己有了身孕,等生下一子半女,温益卿自然不把那外头的放在眼里。华珍喜上眉梢,只觉着这个孩子来的太及时了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哒,晚上的三更君尽量早点哈,约在十点之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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