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9. 29【一更】 老泰山他是不是有点奇怪……
作品:《[综武侠]侠客们的反穿日常》 秦蔻斜眼“妈妈呢”
秦建国先生窸窸窣窣地抱怨“她说不想看我犯病, 待会自己打车过来,你看看你妈妈说得这叫什么话嘛”
秦蔻“”
秦蔻无情地说“还是我妈了解你。”
秦建国先生板着脸“怎么和爸爸说话呢”
秦蔻才不接话,转而问“外婆呢”
秦建国先生说“说是去隔壁家的菜园子里割点韭菜诶, 妈”
周寻芳老太太已经推开院门进来了,笑呵呵地说“啊呀,蔻蔻和朋友们来了呀, 快快快进屋坐,外头多热的。”
这声音当然是老太太所惯有的声音, 又慈祥、又温柔,傅红雪坠在最末,正垂着头,沉默不语地往前走,也不抬头, 也不寒暄。
老太太的手就顺势放在了他背上, 轻轻要把他推到屋子里去,这乃是长辈们对小辈所惯用的,但傅红雪什么时候体会过这种感觉, 登时就是一惊, 霍然回头。
这是一个个头不高的老太太。
傅红雪手长脚长、身量修长, 只能垂着眸去看这个老奶奶。
老奶奶人不太高, 也因为上了年纪, 背稍微有点弓着, 但衣着打扮很是鲜亮讲究, 穿着花花绿绿的夏威夷衬衫,领子尖尖的敞开,脖子上带了个黑天鹅花样的项链,下身穿裤子也蛮奇怪的, 是牛仔材质的裤子,但与他见过的制式都不相同,下摆像喇叭花一样,走起路来一甩一甩的。
老太太头上带着个大草帽遮阳,脸上的墨镜遮掉了大半张脸,手上挎着个编织篮子,里面装了几根绿油油的韭菜。
傅红雪呆滞jg
确实没见过这种老太太。
他小时候倒是见过三个老仆人,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寡妇,布裙荆钗,满面风霜,来到这里之后,他上了几次街,也瞧见过一些老太太在广场上跳舞,但
感觉秦蔻的外婆,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或许这就叫时髦
傅红雪没同老太太打过交道,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神色有点微怔。
周寻芳女士伸出两根手指,把脸上的墨镜往下压了压,露出眼睛来,瞧着面前这个冰雪般的英俊少年,忽然眉眼弯弯一笑,说“这是喇叭裤,我年轻的时候可流行啦,好看不”
秦蔻“等等,外婆年轻的时候流行喇叭裤么”
这玩意不是上世纪九十年代流行起来的么
如果秦蔻没记错的话,她自己好像就是九零后呢。
外婆笑眯眯地说“那时候我才四十多岁不到五十呢是不是很年轻”
秦蔻噗嗤一声笑了,走过来搀住外婆,陆小凤生平最讨老太太喜欢,他也十分喜欢乐呵呵、有活力的老太太,非常自来熟地就搀住了另一边,只笑道“我看您老人家现在还年轻得很,何必说当初呢”
外婆也是个超级社交达人,立刻嗔道“那你还叫我老人家”
陆小凤噗嗤一声笑了,只轻轻打了一下自己的手,朝外婆眨眨眼,道“我果真不会说话,外婆可得原谅我才是。”
外婆笑呵呵“快进去吃点心吧。”
陆小凤又道“还未曾自报家门,在下是”
外婆说“啊我知道我知道,你先别说,我来猜猜。”
陆小凤“”
也是,他们乃是一位武侠小说大家笔下的人物,这时代他大概已经闹明白了,武侠小说,在此时此刻虽已式微,但往前倒退五十年的时间,便是风靡大江南北,再是流行不过,当年最受少年少女欢迎的明星,恐怕正正好就是邵氏电影公司的狄龙、姜大卫等人。
五十年前,今日笑眯眯的慈祥外婆,自然也正值青春年华,而他们的故事,自然也早已跨越了五十年的记忆。
如此一想,陆小凤再看外婆,心中就泛起了一阵奇异的感觉,好像他们从前就认得,又不免觉得岁月无情,他见到这位曾经的读者、观众时,读者两鬓斑白,他却仍是青春年少,拥有无限的时光与江湖夜雨的浪漫。
陆小凤心中感慨万千,正要说话,却听外婆乐呵呵说“你是海拉鲁第一街溜子,是不是”
陆小凤“”
陆小凤“”
陆小凤“”
陆小凤缓缓打出一个问号,然后敏锐地意识到了什么,霍然扭头,去看罪魁祸首。
罪魁祸首就是忍笑忍到快昏倒的秦蔻。
这事儿嘛,其实是这样子的。
秦蔻喜欢显摆炫耀,家里来了一群武侠小说里的古代侠客,有心要和外婆显摆,显摆呢,当然就要显摆个大的,所以一直憋着没说。
但她这种人怎么可能是个锯了嘴的葫芦明明不肯说,又一直撩拨外婆,在外婆面前故弄玄虚,把几个古代侠客的微信昵称,隐去关键信息发给外婆,让她猜猜看这都是谁。
结果就搞出了这种惨剧。
这可真是
陆小凤想起了他第一个网名,就是那个巨长无比嘻嘻哈哈用来测试微信昵称能起多长的那个。
幸、幸好不是那个不然他感觉这时候自己会更尴尬
陆小凤望天叹气jg
外婆又拉过傅红雪,笑眯眯说“这是雪雪喵么人不可貌相啊,外号真可爱”
傅红雪“”
傅红雪有点无措地转头去找秦蔻。
这手足无措地样子,还真的很像是红哥第一次去内衣店、被店员揪住问尺寸时的那个样子挺像的。
可爱捏
秦蔻笑眯眯问“那我呢那我呢”
外婆笑眯眯回答“你是关中悍匪蔻蔻秦”
秦蔻aaaaaat
说笑完毕,秦蔻走过来,郑重其事地和外婆引荐朋友们。
秦蔻说“其实嘞,我发现这几次乱流都是通往武侠世界的,所以呢这位是四条眉毛的陆小凤,这位是傅红雪,这位是花满楼诶,楚哥和红哥哦,被爸爸抓走了。”
外婆“”
外婆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她因为带着墨镜还没摘下来,所以也不知道她现在什么眼神。
秦蔻晃晃手“外婆”
陆小凤摸摸胡子“外婆”
花满楼歪歪头“外婆”
傅红雪“外、外”
他张了张嘴,可惜外婆两个字实在喊不出口,他有点不知所措,只好又去用眼神找秦蔻。
秦蔻表示“没关系我手里有速效救心丸”
外婆说“蔻蔻哇,你”
秦蔻叉腰“这是真的我没骗你”
外婆“掐我一下。”
秦蔻“啊”
外婆“快点掐我一下,我要确认这不是做梦。”
陆小凤赶紧制止“您掐我吧外婆。”
然后伸出自己的胳膊。
外婆毫不留情地上手一拧,陆小凤嘶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嗯,很好,看来不是做梦
外婆的手唰的一下就收回去了。
陆小凤苦笑“外婆这下您可相信了么”
外婆惊诧“所以你真的是陆小凤四条眉毛的陆小凤”
陆小凤aaat ̄︶ ̄aaa
陆小凤“正是在下”
外婆倒抽了一口冷气颤巍巍地伸出一根手指,有点语无伦次地说“那个,我能不能”
陆小凤“”
陆小凤不懂外婆要干嘛,不过还是挑了挑眉,勾唇一笑,潇洒道“外婆请随意。”
外婆的手指在空中停了停,然后小心翼翼地戳了戳陆小凤的肩膀。
外婆“活得诶活得陆小凤诶”
外婆捧脸冒粉红泡泡jg
陆小凤“”
不是,你刚刚明明还那么重的拧了我一下来着你们现代人真的好奇怪啊
秦蔻神秘微笑jg
而另一头的楚留香和一点红,一进屋就被秦建国先生给抓走了。
一点红在来的路上,其实很是沉默。
他这个人,一辈子其实也没怕过什么东西,因为自小,他便接受的是不许怕事的教育。
不怕杀人、不怕被杀、不怕痛、不怕流血
但长大了方才知道,人世间的事情,并非只有刀光剑影,刀光剑影只是一瞬的生死,在这一方生死之外,世间的事情太多了,他曾以为自己就是一柄宝剑,宁可折断、绝不屈服,这世上本没有任何事情可以令他害怕。
但其实他错了。
即便是以前,他也害怕。
他瞧见自己那些同门师兄弟,被生死之间的极端刺激压弯腰,在极度的空虚之中堕落成狂嫖滥赌的野兽他是害怕的,因为他自己也同样被那种无意义的人生、那种极度的空虚与落魄所折磨。
感情完全地改变了他,他也已明白了,自己远远比秦蔻更需要这份感情。
秦蔻活泼、大方、充满活力,她似乎永远都不缺人爱她,也永远都在慷慨地爱着别人,大大方方的把那些他渴望地快要疯掉的感情拿出来,放在他手心里,开开心心地拉着他走进她的世界。
但他来时,其实很害怕,害怕她的家人会瞧不起他、会畏惧他。
倘若当真那样,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做。
方才在来路上,楚留香早看出了他心中所想之事,却也无可奈何,只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之意,一点红侧头瞧了他一眼,神色不变,也只颔了一下首,示意自己这位朋友莫要担心。
如此心中藏事藏了一路,结果
结果
一点红盯着面前这位年过五旬、在他们那里已可以称得上是老翁的中年男人啊不,其实他在心里已经默默尊称他为老泰山了。
老泰山他是不是有点奇怪
刚刚,就刚刚,他们一进了门,秦蔻和陆小凤他们和外婆去闲谈寒暄了,他与楚留香二人就自然与衣着奇异的老泰山攀谈起来,当然了,主要是楚留香在说话。
结果老泰山神秘地同他们表示借一步说话。
一点红当时心中就是一紧。
一点红何许人也观察力又岂是盖的。
老泰山方才说话之时,分明是朝秦蔻瞧了一眼,才提出要借一步说话的,这般态度,分明就是知晓了他女儿与自己的首尾,此刻便是要说些不好听的话了,为避免女儿听了羞愤,这才要避开秦蔻。
一时之间,一点红心中五味陈杂。
他是古人,虽然全家死绝,但好歹也明白什么叫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拐了人家的女儿,登堂入室,又是亲又是抱,虽然还没做到最后一步,但那已经孟浪非常,倘若叫人家爸爸知道了,想打死他怕是都有可能。
一点红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面上却是仍没什么表情,只神色漠然地点了下头,与楚留香一起,跟着秦蔻爸爸绕过客厅,进了一楼的一间屋子里,反手关上门。
只听秦爸爸说“这个,红兄、楚兄在下、在下可以这么叫么”
说话怪怪的,有种故意凹出来的奇怪古腔古调一点红心下了然,想来是畏惧于他那杀人不眨眼的名声,竟如此客气。
楚留香微微一笑,朝秦爸爸抱了一拳,道“哪里哪里,秦伯父叫我二人兄,我二人哪里受得起”
秦爸爸oo
秦爸爸oo
嘿嘿楚留香叫我伯父诶嘿嘿伯父诶蔻蔻,真是爸爸的好女儿
楚留香看着嘴角越翘越高的秦爸爸,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又摸了摸鼻子,含笑开口“秦伯父”
秦建国先生的嘴角已经翘不上去了。
他摆摆手,表示“莫叫我伯父、莫叫我伯父这样吧,既然我老秦虚长你们几岁,那我就认个兄长,二位管我叫秦兄就是啦,哈哈”
楚留香“”
楚留香哭笑不得地提醒他“可是蔻蔻是管我们两个叫哥哥的。”
不只是叫哥哥,那二表哥都轮流当了好几回了。
秦建国先生大手一挥,表示“没事各论各的”
楚留香“”
你女儿管我叫哥,我管你叫哥,咱们各论各的是吧。
一点红却是心下一沉,心中暗道连一声伯父都不愿担,恐怕的确他心中在介意自己同秦蔻的事情要从辈分上把这事撇清了,他要是认了这个秦兄,岂非不是蔻蔻的长辈叔叔,哪有叔叔同侄女儿
可这难道不是人之常情
人家千娇万宠、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千金小姐,他一个地位卑贱的杀手,又是凭什么配得上她人家的父母不愿意,实在、实在太正常不过。
果然,只听这位秦伯父道“说起来,红兄,你就是那个但求杀人手、中原一点红的中原第一杀手吧”
一点红身上的肌肉都已痛苦地抽动起来。
但此事又有什么好否认的呢他生平的事迹、他的残忍嗜杀、冷酷无情分明就已写在书中,白纸黑字,他的老底子早被掀得底朝天,又岂能容得他抵赖
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起来,面上神色漠然,目光缓缓凝注在老泰山算了,他没资格叫老泰山,凝注在这位秦先生面上,语气虽稳、但很僵硬道“正是在下,不知有何指教”
秦先生面上果然露出了个有点为难的微笑,道“有个不情之请。”
这是来了。
一点红沉默了片刻,哑声道“请说。”
秦先生羞涩地表示“红兄啊,不知道你能不能假装买凶杀我一回,让我感受一下江湖仇杀,假装啊是假装你看我今天连衣服都换了古装。”
一点红“”
一点红缓缓打出一个问号,j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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