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77. 第 77 章 姓魏的在狗叫什么!……

作品:《两个皇帝怎么谈恋爱

    赵眠僵在了魏枕风身上。

    他灭灯防住了魏枕风的眼睛, 捆绑防住了魏枕风的双手,他是万万没想到,他还要防魏枕风的

    年轻的帝王旋即恼羞成怒, 脸颊和眼尾都染上了浅红,要不是情欲已经被勾起,他恨不能卷上衣服走人。

    姓魏的在狗叫什么

    黑暗中,魏枕风看不到身上人的表情, 浑然不知自己真情实感的一句话已经惹得龙颜大怒。要不是他有伤在身,天子已经毫不犹豫地拔剑了。

    魏枕风又感受了一会儿, 低声惊叹“真的不一样了, 水更”

    赵眠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闭、嘴。”

    “为什么不让我说”魏枕风笑了声, “你不觉得说出来很有感觉吗”

    “不觉得。”赵眠忍无可忍, “你再多说一个字, 信不信朕当场废了你。”

    魏枕风如果会把君王的威胁放在心上就不是魏枕风了。虽然目不能视物, 手不能揽腰, 但他的嘴还能说啊。

    “也比以前更热了。”魏枕风难耐地“嗯”了一声,“是因为天气太热,体质都变了, 还是因为陛下特意保养过”

    羞恼到极致,赵眠反而镇定了下来。魏枕风在床上从来就不是埋头苦干的类型, 他喜欢玩花样自己又不是不知道。不要认真,认真就输了。

    赵眠缓缓沉下一口气“魏枕风。”

    “嗯”

    赵眠模仿着魏枕风方才的语气“你似乎没三月前大了。”

    魏枕风“。”

    赵眠故作思忖“是因为受了伤, 体质都变了,还是因为你老了”

    不到二十岁却被说老, 魏枕风竟也不生气“我说的是实话,你说的则是气话,我不信。”

    赵眠当然知道魏枕风说的是实话, 正因为是实话,他才更觉得羞耻。

    他的身体里何以会有这些变化,还不是被魏枕风睡的。

    赵眠冷声道“朕看你是不想继续下去了”

    这么一直僵持着不动也不是办法。最先受不了的是魏枕风,他最直观地感受着赵眠的变化。若说以前是叫人欲罢不能的鱼水之欢,现在却是能让人发狂的程度。

    他尝试挣脱将他的手腕和床柱绑在一起的发带,然而努力半天皆是徒劳。

    该死的毒伤。

    此一刻,魏枕风切身明白了为何有人愿意牡丹花下死。幸好赵眠有先见之明地绑紧了他,否则场面肯定要失控,他少说也得在床上多躺两天。

    率先败下阵的青年果断停止嘴欠,哄求道“想的。眠眠,动一动。”

    赵眠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求我。”

    魏枕风笑道“求你求你。”

    魏枕风为自己的不敬天子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赵眠动是动了,但他从始至终都只顾着自己,没有考虑魏枕风不说,甚至恶劣地在魏枕风的关键时刻减速或是停下。

    魏枕风一度以为自己搞不好真的要死在龙床上。不仅如此,接下来在南靖的日子,赵眠再未让他得逞过。

    托箭伤的福,魏枕风此次在南靖上京预计待到八月。他和渊帝尚未彻底撕破脸皮,中秋节还是要回去和家人过个节的。

    赵眠听完他的计划,一边为整个七月都可以黏到魏枕风而愉快,一边嘲讽“朕倒不知,你还把渊帝和渊太子视作家人。”

    魏枕风就笑“他们当然不算。但除了他们,盛京还有站在我这边的弟弟妹妹。”

    北渊朝中,太子和恒王双雄并列的局势已然发展到最激烈的阶段。除开朝中官员,宗室内族的天潢贵胄们也被迫相继开始站队。

    赵眠道“你是说你那两个很可爱的双胞胎妹妹”

    “嗯,还有我四弟,我和他关系算不错。”魏枕风说笑道,“至少不会想着把对方搞死。”

    赵眠对魏枕风的四弟没有印象“在北渊时,我似乎没听你提起过你的四弟。”

    魏枕风道“四弟比我小两岁,生母难产而死,他又自小体弱多病,故而几乎不怎么出门,除了我,也不会和别的兄弟姐妹过多接触。可惜他聪明的小脑袋了,天妒英才啊。”

    赵眠想了想,问“你的弟弟妹妹们相貌如何。”

    “都挺不错的。”魏照修是个风流多情的美男子,能被他看上并收入后宫的女子也是美得各有千秋,她们给魏照修生下的孩子自然丑不到哪去。

    魏枕风有些奇怪“你问这个干嘛”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赵眠随口胡诌,“说起来,你们北渊皇室有没有什么世代相传的毛病比如秃头,黑皮,或是像你四弟一样体弱多病。”

    “四弟是因为早产才身体孱弱,和皇不皇室没什么关系。至于其他的”魏枕风看着赵眠,“你看我秃我黑吗”

    赵眠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他们南靖的血脉决不能被北渊拖后腿。

    “回头你和白榆说一说你四弟的情况。”赵眠道,“东陵进贡了一批灵丹妙药,或许能帮到你四弟。”

    魏枕风笑道“如此,我就代四弟谢过陛下了。”

    相比东陵的贺礼,北渊进献的汗血宝马更讨赵眠的欢心。赵凛亦对宝马爱不释跨,也不嫌天热,有事没事就往驯马场跑。

    赵眠抽空带着魏枕风来到驯马场,北渊进献的六匹汗血宝马有两匹养在此处。汗血宝马的耐性极好,哪怕是在上京七月的骄阳下依然精神抖擞,奔跑飞驰时其汗水如鲜红绸缎般飘逸洒脱,休息时又沉稳安静,有良好的自我管理意识。

    这两匹汗血宝马的外形也很突出,头细颈高,四肢修长,皮薄毛细,简直就是赵凛的梦中情马。在赵凛开口前,赵眠主动把其中一匹马赏给了弟弟。

    赵凛兴奋得一把抱住马头“太好了,你以后便是我的马了”

    魏枕风笑吟吟打趣“这么高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皇兄赏了个王妃给你。”

    赵凛满不在乎地说“王妃哪有宝马好。”

    魏枕风看着赵凛想到了曾经的自己“话说我以前也是这么觉得的,后来”

    赵眠轻飘飘一个眼神递过去,魏枕风果断地闭上了嘴。

    赵凛一脸陶醉地抚摸着马背“皇兄,我打算给它取名叫追风,你觉得怎么样”

    赵眠公正地评价“呵,毫无新意。”另一匹汗血宝马赵眠打算留着自用。他转向魏枕风“你给朕的新坐骑取个名字。”

    魏枕风道“我想想啊。”

    像“追风”这样马中常见的名字赵眠嫌弃没有新意,那就来个马中少见的

    “叫二蛋如何”魏枕风笑道,“贱名好养活。”

    赵凛脸都皱了起来“啥玩意”

    赵眠竟然一点也不意外,漠然道“果然,朕就不能指望你。”

    就魏枕风这惨不忍睹的取名水平,孩子的名字还是得靠他来取。

    “龙脊贴连钱,银蹄白踏烟,”赵眠吟道,“便叫它踏烟罢。”

    魏枕风刚要说你这名字也没什么新意啊,余光忽然瞥见一抹残影,脸色骤变“赵眠”

    驯马场中除了两匹汗血宝马,还有不少处在发情期,等待和汗血宝马配种的母马。发情的母马精神不安,性格暴躁,常常主动追逐它马。离他们不远处的一匹母马被汗血宝马身上的味道所吸引,突然暴起挣脱开了缰绳,径直朝赵眠的方向冲来。

    赵眠第一反应是护住自己的肚子。他冷静地站在原地,下一瞬,魏枕风,沈不辞以及赵凛全冲过来挡在了他面前,紧接而至的是一排随行的禁军将他们的天子团团护住。

    这仅仅是面对一匹发情的母马可能给天子带来的危险而已。

    与此同时,一个身形高大的禁卫军迎着母马驰突而上,腾空跃起后落在了马背上,一把拽住了缰绳。随着一声高而拖长的嘶鸣之音,母马前蹄高高扬起落下,之后便被牢牢控住,再不能撒野。

    魏枕风眯起眼睛“反应好快,比沈不辞还快。”

    沈不辞点头承认“是的。”

    禁卫军反应快很正常,但能比沈不辞还快实属罕见。赵眠打量着那人的身影,道“此人有点眼熟。”

    沈不辞道“回陛下,此人名叫徐湃,以前是护卫东宫的禁卫军,跟随陛下已有多年。”

    赵眠心中生疑。若曾经是他东宫的人,如此迅敏的身手为何他之前从未注意

    赵眠问“徐湃的身手一直这么好”

    沈不辞摇了摇头。

    “他的身手也没有那么好。控马而已,有些功夫的人都能做到。”魏枕风意有所指,“他就是反应快,别的禁军尚未反应过来,他已经冲到马前了。”

    赵眠沉吟片刻,道“无论如何,有功即该赏赐黄金百两,升二等禁卫。”

    不多时,徐湃前来向天子谢恩。一身铁甲的男人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擅自直视圣颜。

    赵眠居高临下道“抬头。”

    徐湃慢慢抬起头,仍不敢抬眼,只盯着那金丝龙腾的衣摆,额角汗水淋淋流下。

    赵眠道“你做得很好。”

    徐湃沉声道“属下誓死保卫陛下安危。”

    赵眠轻一颔首“退下罢。”

    魏枕风看着铁桶一般的南靖禁卫军,不由感叹眠眠九五之尊的气派还真是与日俱增啊可爱死了。

    七月中旬,近京一带的旱情不但没有缓解的趋势,反而每下愈况。朝廷在赈灾一事上从不含糊,灾民均得到了妥善的处置,然而不知从何时开始,谣言在京中肆虐,称南靖风调雨顺十余年,突然遭此天灾,乃是因为刚出生不久的小公主的命格和南靖国运相悖。

    公主一日留在上京,灾情一日不能解除。

    当在奏本上看到自己不喜欢的东西时,赵眠眉头都未皱一下,只是随手将奏本扔到了上京左都尉杭兴朝的面前。

    天子即便一言不发,杭兴朝仍仿佛听见了不怒自威的“放肆”二字。

    左都尉肩负着上京治安之重责,能坐到这个位置的人多少有点本事。在天子不动声色的威压下,杭兴朝虽然出了一身的冷汗,应答时还算镇定“陛下息怒,臣恳请陛下限臣三日之期,臣定将造谣者悉数捉获,严惩不贷,以清陛下圣听。”

    已升任千机院院长的嵇缙之道“杭都尉想怎么拿人挨家挨户地审上京人口百万余,杭都尉这么一查,被搅到不能正常过日子的上京百姓会怎么想。”

    杭兴朝被如此直截了当地反驳,不但没有不满,反而犹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嵇院长有何高见”

    嵇缙之道“查到造谣的源头严惩即可,其他传谣的百姓姑且恕之。否则杭都尉便是想抓,上京的牢狱也装不下啊。”

    杭兴朝忙道“嵇院长所言甚是。不知千机院可有什么有关此事的线索”

    嵇缙之但笑不语。

    赵眠知其用意,命杭兴朝先行退下。杭兴朝走后,赵眠问“此事是否和天阙教有关。”

    嵇缙之颔首道“虽然臣暂时没有证据,但这谣言未免出现得太巧了。”

    赵眠亦有同感。

    魏枕风潜伏在天阙教的三月证实了他们之前的猜测,天阙教的确在收集三国的皇室血脉,先是东陵,再是北渊,最后则是南靖。

    天阙教极善蛊惑人心,想要给人洗脑光靠嘴皮子和药蛊作用有限,他们需要做点事情来向信徒和世人证明三国已死,天阙当立。

    随着信徒日益壮大,偶尔找个病入膏肓的病人上演一出起死回生的戏码,或者制造一些天象异变的假象已经满足不了他们。于是,他们将手伸向了三国的皇室。

    试问,有什么能比皇室的血更让信徒们坚信天阙即天道呢。

    之前赵凛和安远侯已经清缴了天阙教在南靖几乎全部的据点。这些据点分布在南靖各州,唯独在上京没有。起初嵇缙之以为天阙教的手伸不到上京,如今看来,是他们藏得太好了。

    谣言传入萧相耳中,萧相虽有意亲自为小女儿做主,几经权衡,还是决定暂时不插手此事,让登基半月的陛下平息上京纷乱,揪出幕后黑手,借此树立新帝之威望。

    嵇缙之道“皇宫戒备森严,天阙教无从下手。唯有朝廷迫于压力把小公主送出上京,他们才有动手的机会。”

    赵眠平心静气地问“朝廷有压力么。”

    嵇缙之面露难色“目前还没有。但如果旱情持续下去,谣言四起,激起民怨,恐怕”

    “那便再等等。”赵眠道,“刚好,中元节快到了。”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