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1. 第 111 章 汇聚一堂(二合一)……

作品:《女配她一心礼佛

    这般场面, 景康王跟他身侧的人何曾见到过。

    那等凶残的猛兽,在温月声的手底下,却压根讨不到任何好处。

    她一连斩杀了三头凶兽, 目光冷沉, 抬眸看向了景康王这边。

    景康王微顿,随后狞笑了瞬, 正欲驱动周围所有的猛兽上前去,将温月声撕咬殆尽。

    一抬眼,却见得温月声将手中那把已经打卷了的剑, 随手扔在了地上。

    猛兽不比同人,骨骼强硬,寻常的剑刃落在了这些兽类的身上, 损伤都是很大的。

    可无论如何,在被这般多的猛兽围攻的前提下,有兵器都比没兵器来得好。

    她突然这番表现,令得景康王轻眺了下眉头, 他那双阴鸷的眸扫向了她。

    未等他思虑清楚,便听得温月声道“动手。”

    话将落下, 周围先是安静了片刻。

    随后整个国寺内,骤然涌入了大批的将士。

    轰隆隆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回荡在了整个国寺之内。

    景康王坐在了马背上,看着四面八方涌入的大批将士,原本志得意满的面容, 终是僵了下来。

    他四下看了眼,终是将目光落在了温月声的身上,面色阴戾地道“所以你早就在这边设下了埋伏”

    他自大理寺越狱出来,一路都顺畅得不可思议。

    原以为是那几个狱卒都中了他的蛊毒的缘故, 可眼下看来分明是她故意为之

    景康王先是暴怒,随后诡异一笑,他将左手放在了嘴边,吹起了哨子。

    那哨声一响,那些个被他释放出来的凶兽,皆是变得双目赤红,狂躁非常。

    凶兽俱是汇聚在了一起,咆哮声连连,硕大的利爪在地里刨出了巨大的坑,眼看着便要往人群里飞扑。

    温月声身侧还有两头凶兽,她人就站在了距离凶兽最为靠近的位置,见到这些凶兽发狂之后,她甚至连动都没动,面色无比浅淡地抬眸。

    同景康王对视了片刻后,她只轻抬了抬右手,淡声道“弩机准备。”

    她话音刚落,这国寺周围的高墙之上,竟是在一夕之间,出现了无数个弩机。

    无数闪烁着寒芒的弩箭,对准了这些凶残的凶兽。

    冰冷的日光底下,温月声冷声道“剿杀所有凶兽,不留一个活口。”

    当下,万箭齐发。

    尖锐锋利的弩箭蜂拥而至,像是暴雨般散落而下,将景康王携带的所有凶兽,并着他身侧的几个将领,全部屠杀殆尽。

    这些所有的事情,俱是在一夕之间发生。

    景康王身边的人不断倒下,他在这满地狼藉和身边人的哀嚎声中,骤然抬头看向了远处。

    那边,端坐着他那位父皇。

    他静默片刻后,到底是疯笑了起来。

    整个皇家国寺之内,一片狼藉,在满地的血污和刺鼻的气味之中,他疯狂的笑声尖锐且刺耳,回荡在了每个人的耳畔,直听得所有人毛骨悚然。

    他疯了似的大笑,直笑到了眼泪都流了出来。

    在他身后,晏陵并着三大禁军的统领同时赶到,泛着冷光的剑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晏陵身侧的将领,直接将他从马背上拎了下来,扣在了地上。

    自他们出现之后,他未再有任何的反抗。

    在这重兵包围和无数弩机的对阵之下,他亦是没有反抗的余地。

    只在被人反扣着一双手,押解到了皇帝跟前,他面上那疯狂的笑意,才逐渐褪了下去。

    他看着周围那些身着黑色甲胄的将士,看着面无表情的温月声和突然出现的晏陵,倏地转向了皇帝,讥声道

    “父皇啊父皇,你想要儿臣的命便直说啊,何苦设下这般圈套”

    他眼中满是癫狂之色,面目狰狞。

    皇帝面色苍白,靠着旁边的人搀扶着,才能够在这花池边上坐住。

    他那双幽沉肃杀的眸,落在了景康王身上,久久未曾挪开。

    过了许久,就在身边的人都以为皇帝不会开口的时候,皇帝终是道“朕不是没有给过你机会。”

    声音低哑沧桑,再无半点从前威严冷沉的模样。

    “机会”景康王像是听到了什么格外可笑的东西,他大笑道“那父皇倒是说说,你究竟给了我什么机会”

    “是这具破败的身体,还是此生都无法得登大位的景康王之位,亦或者是父皇你那可笑的关心”

    他每说一句话,皇帝的面容便冷沉了一分。

    晏陵站在了旁侧,目光冰凉。

    皇帝四子之中,老大残暴,老二阴毒。

    他幼年时入宫,便几乎在这二人的摧残之下长大。

    大皇子暴虐,但还只是动手,景康王却是个十足十的变、态。

    他生来就先天不足,是以惯会在皇帝面前卖乖讨巧。

    背地里却喜欢豢养凶兽。

    晏陵幼时,他养的只是些凶残的猎犬。

    但即便是猎犬,也几次将他咬得头破血流。

    且他还和萧锐不一样,他每次让猎犬把晏陵咬伤,便会主动告知皇帝,说他们玩闹时不小心伤到了晏陵。

    他会为晏陵请御医,让御医给晏陵治伤。

    然后等到了晏陵伤好之后,他便会更加变本加厉地让凶兽撕咬他。

    从一条猎犬,到五条。

    他喜欢看着人在凶兽的追逐之下,那般无力痛苦的表现,更喜欢看着别人苦苦挣扎。

    越是哭喊,他便越是兴奋。

    他心思阴沉扭曲,是几个王爷之最。

    且行事从不像是萧锐或者萧缙那般,为了夺权,或者是争储。

    他就是纯粹地在宣泄着心中的恶意。

    因为他生来天生不足,所以他就要将这份恶意,纾解到了每个人的身上。

    晏陵掌权之后,景康王曾几次险些葬身于他所豢养的凶兽之口。

    几次之后,他收敛了许多,这几年之内,更是靠着皇帝派遣在他身边的皇家暗卫保护,躲在了王府之中,不敢踏出半步。

    在这几年期间,旁人都道是他身体不好,方才深入简出。唯有景康王自己清楚,他是因何不敢出门。

    但他手底下的凶兽,依旧被屠杀殆尽。

    逼不得已,他才找了几个如梁灿之类的,在家族当中并不受宠的庶子,替他驯养这些凶兽。

    当日晏陵在皇家狩猎场遇到温月声,原本也是打算处理梁灿和他手底下的凶兽。

    而在梁灿死后,连带着梁家被整个拔除,景康王才不得不重新出现在了人前。

    为了自身安全,他甚至多半都留宿在了宫中,但从不敢跟对方碰面。

    也因为如此,他未再私下豢养凶兽。

    只在温月声折返回京之前,他欲行事,从各地耗费重金购买了这一批凶兽,安置在了他京郊的私宅之内,等待时机。

    他所不知道的是。

    原本他踏出了景康王府的当日,他就应当要死了。

    但晏陵查到了某些东西,改变了想法。

    七月灼热刺目的日光底下,晏陵目光冷淡,只看了景康王一眼,便将视线落到了皇帝的身上。

    像是幼时一样,景康王阴毒狠戾,却因为他是皇帝的儿子,且身体孱弱,先天不足而得了皇帝不少的优待。

    他私底下所做的事情,晏陵不清楚皇帝究竟知不知道。

    但皇家之人,自来践踏他人性命如同草芥。

    萧锐景康王更是目无王法,肆无忌惮。

    他留着景康王的性命,从始至终都不是因为其他,而是打算让皇帝亲自咽下这颗自己酿出的苦果。

    景康王就是一条隐匿在了背地里阴毒的蛇。

    这般阴戾残忍之人,眼里是不会有任何亲情的,他只会觉得任何阻拦他的人都该死罢了。

    算起来,几乎是晏陵一离京,去往边疆给温月声送援兵,景康王就对皇帝下了手。

    “萧继。”皇帝颤巍巍地站起了身来,看向他“朕待你不好吗四子当中,朕给你的优待最多你竟是做出这般忤逆不孝的事来,你这逆子”

    皇帝说到最后,暴怒之下,身型剧烈颤抖,险些昏厥。

    御医就在边上,见状忙不迭道“皇上息怒。”

    皇帝勉强立住身体,一双眼眸却死死地看着眼前的人。

    “对我好”萧继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狂笑不已,他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抬眸看向了皇帝,一双眼睛里满是怨毒之色

    “你若是真的对我好,就应该把萧锐萧寅萧缙都杀了。”

    “将这天下和皇位留给我一个人才对啊而不是直接告知我,我因为天生不足,不能登上皇位,一辈子只能做他们三人手底下的狗”

    萧继面目狰狞,说着说着却又癫狂地笑了起来“我的好父皇,你未免把自己看得太好了些,你所谓的宠爱,不过只是因为我对皇位没有竞争力,我天生不足,永远不会有自己的孩子,所以才把我当成一条可怜的狗来看待罢了”

    “你真的当自己是什么慈父了吗哈哈哈哈,真好笑啊。”他摇头失笑,那双阴戾的眼眸扫向了皇帝,直言道“父皇还不知道吧。”

    “你因为我先天不足而嫌弃我,我便给萧锐萧寅萧缙三个人都下了蛊毒,哈哈哈,你以为萧锐为什么成婚多年,膝下子嗣都这般单薄,且好不容易生下个健全的孩子,却又无端夭折”

    “萧寅那个蠢货又为什么多年没有子嗣,如今彻底成为了一个废物”萧继夸张大笑道“是巧合吗不,这些事情全都是我做的。”

    “我先天不足不能人道,我就让你的儿子们一个个都成为废物父皇,你高兴吗父皇”

    他骤然道出了这般隐秘之事,听得周遭的所有人皆是变了神色。

    皇帝更是急怒攻心,他张了张嘴,指着地上跪伏着的萧继,好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情绪剧烈起伏之下,竟是双眼一番,当场昏厥了过去。

    候在了皇帝身边的几个御医见状,忙不跌上前替皇帝诊治。

    整个国寺之内,唯有萧继还在猖獗疯狂地大笑着。

    他的笑声,令得周围的许多人皆是毛骨悚然,更为可怕的是他所道出的事情。

    温月声冷眼看向他“严伟搜遍了你府中的下人,都未找出你府中的那个擅长使用蛊毒的人,所以”

    萧继的笑声戛然而止,他闻言,骤然抬头看向了温月声。

    “那个擅长养蛊使毒的人,便是你本人。”温月声并不是在问他,而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萧继听得她的话,眼中划过了一抹异色。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看向了温月声,讥声道“思宁,你知道表哥最讨厌你什么吗”

    “就是你这一副永远胜券在握的样子。”萧继不知想到了什么,笑道“对,蛊虫是我养的,蛊毒也是我自己做的。”

    “但是你说怎么办,真可惜啊,萧锐和萧寅都断子绝孙了,偏偏就萧缙还好好的。”他上下打量了温月声一眼“你费尽心思做好一切,最后也只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

    “哈哈哈,萧缙没中过蛊毒,身体健全又是中宫嫡子,这个朝堂之上,哪里还会有你的位置”

    他发了疯般嘲笑着,肆无忌惮说出口的话,却是叫周围的人都变了神色。

    温月声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动怒,她甚至没动手杀他。

    只让人将从他府中搜罗得到的蛊虫喂给了他。

    看着他一张脸从猖獗变化到了狰狞,脖子肿胀通红,倒在地上痛苦不已,温月声方才神色冷淡地道

    “你养出的蛊,也该让你好好享用才是。”

    萧继倒在了地上,抽搐不已。

    国寺内照顾皇帝的御医,却快步行至这边,低声对温月声道“郡主,皇上醒了,传您入主殿内问话。”

    温月声轻颔首。

    今日她同皇帝来这国寺之中,便是因为皇帝有话想要说,设伏等景康王,不过是顺便罢了。

    她进了内殿。

    殿内萦绕着一股浓郁的药味。

    今日出宫之前,皇帝身边的御医便已经备好了吊命的参汤。

    在药物的作用下,皇帝已经苏醒了过来,他此刻半靠在了身后的迎枕之上,眼眸幽沉,静静地看着内殿之中的那尊赤金佛像。

    温月声入殿之后,皇帝将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这是这么多年来,皇帝第一次这般认真地看她。越是看,便越发觉得她跟从前比起来,完全像是另外一个人。

    皇帝静看了她许久,接连刺激之下,皇帝看着近乎老了二十来岁,甚至鬓边已经染上了白霜。

    如今这么看着,倒像是个寻常的老人一般。

    他对温月声招了招手,有气无力地道“靠近一些。”

    温月声行至塌边便止住了脚步。

    皇帝抬眸,看着她与自己之间的距离,眼神复杂。

    长姐去世的时候,温月声还小。

    慧怡长公主生前,确实是对皇帝不错。

    可在她去世之后,那些照拂都伴随着风,一吹便散了。

    再有某些隐秘,大概只有皇帝心中知晓。

    他未上位之前,所有不甘、阴沉和丑陋的模样,都被慧怡长公主看在了眼中。

    之后他登基,成为了这九五之尊,全天底下最为尊贵的人。

    每每看见了温月声,总是让他想起了昔年在慧怡长公主身边,卑微讨好的日子。

    他已经是皇帝了,那些时日对他而言,便是耻辱。

    所以他待温月声,从始至终都不是很亲厚。

    却没能想到,偶然有一天骤然回头去看,她已经成长成为了一棵参天大树。

    到得如今,已经是连皇帝都撼动不了。

    皇帝眼眸复杂,过了许久后才道“朕这些年忽视了你,是朕的错。”

    他有心想要与温月声缓和关系,可这话说出口之后,并未得到她任何的回答。

    皇帝面色微顿,也清楚经年的冷遇,并不是这三言两语就可以带过去的。

    他沉了沉眼眸,终是不再纠结于此事之上,而是沉声道

    “再过三日,国宴之上,朕会亲自册封缙儿为太子。”

    温月声闻言,只淡漠着眼神看着他。

    对于他说出的话,她似乎没有半点意外。

    皇帝见状,心下微沉,直言道“除此之外,朕还会册封你为太子妃。”

    在温月声冷淡的注视之下,皇帝不带任何一丝动摇地道“朕知道你跟缙儿、镇国公府上有些恩怨。”

    “但此番不同,声儿,你是大徽未来的皇后。日后你与缙儿,可以一同治理天下。”

    殿内骤然安静了下来。

    那刚刚赶到了国寺内的高泉,在听到了这番话后,一颗心重重地跳了一下。

    他当下住了脚步,不敢再往前去。

    然心底的震惊,却几乎满溢。

    皇帝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立储之事势在必行。

    朝中或有其他的想法,但撇除了不谈,高泉心中知道,皇帝其实自始至终以来,所认定的储君就只有一个,那便是永安王萧缙。

    这甚至不是此番事情才落定的。

    早在大皇子萧锐没有谋逆之前,皇帝便兴起过心思,要立萧缙为储君了。

    而一直迟迟没有落下圣旨,则是因为皇帝心中依旧念着所谓的制衡之道,萧缙倒也算沉得住气。

    在皇帝那边,便称得上是已经经过考验了的。

    所以对于皇帝会立萧缙为储君的事情,高泉并不意外。

    让他真正感觉到了意外的是,皇帝会愿意让温月声与萧缙共治天下。

    虽说以温月声眼下的手腕,便是皇帝也做得。

    但高泉实在是太了解皇帝了,皇帝今日能够说出共治天下这四个字来,便已经是能够做到的最大让步。

    且也是在为萧缙打算。

    以当下的情况,哪怕是萧缙真正能够登上大位,大权却也始终掌握在了温月声手中。

    皇帝在多次权衡之下,所能够做出的最大让步便是如此。

    在高泉看来,已经属于惊骇世俗。

    可他却万万没想到,温月声开口,便直接否决了。

    “皇上以为,我与萧缙之事,还能够有所缓和”温月声面无表情地道“是要我以正妻之位,款待温玉若和魏兰芷,还是要我以一国之母的名头,为萧缙料理好了前朝后宫”

    她那双冰冷的眼眸里,甚至没有一丝情绪“萧缙配吗”

    一殿死寂。

    高泉惊愕地难以合上下巴。

    可即便他是皇帝的心腹,在温月声这般质问之下,他竟也是找不到任何的话语来反驳温月声。

    萧缙比起其他几个王爷,确实堪称品行优良。

    但在温月声的衬托之下,便委实不够看了。

    昊周来犯,战胜昊周的是温月声。

    朝中积弊深远,清扫贪官污吏的是温月声。

    就连民生艰难,最后出面料理了一切的人也是温月声。

    在她做这些事情的时候,萧缙还缠绵于几个女人之间。

    更为荒唐的是,当初是萧缙不需要温月声这个未婚妻,而处处偏疼偏宠温玉若的。

    如今却要温月声放下一切,做他贤良淑德的皇后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皇帝深吸了几口气,他被温月声的话冲击到,许久都难以回过了神来。

    在沉默了许久之后,他到底是道“无论如何,你都会是皇后。”

    “思宁。”皇帝面色发沉,目光冷然地看向了她“你到底是个女人,这天底下,素来没有女人越过了男人掌权的道理。”

    “朕让缙儿让权一半与你,你便已经与旁人不同凡得登大位者,都需得要忍他人所不能忍,温玉若和魏兰芷再如何,也不可能越过你分毫,便是日后这江山社稷,也会属于你的孩子。”

    “到得这个地步,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温月声冷声道“是分我一半的权,还是不得不分我权”

    她那双冷眸落到了皇帝的身上,不带任何的情绪地道“皇上以为,如今选择权,尚且还在你的手中吗”

    皇帝心下一凉,他面色骤变,当下冷声道“思宁,你可要想好了。”

    “以乱臣贼子之名上位,此后人人提及你,便只知你所犯下的恶事,而朝堂之上,百姓之中,必然有不服于你的人。”

    “届时你要如何,一人不服,你便杀一人,万人不服,你也杀万人你若是踩踏着这般多的血肉上位,又和暴君有何区别”

    “你当真要置万民于不顾吗”

    殿中安静,皇帝事到如今尚且还能够坐在了这里,同温月声谈条件,说到底就是因为知晓温月声有怜弱之心。

    她怜的,是这天下的百姓,是无辜陷入争权中的其他人。

    皇帝自诩了解她,也认定能够说动她,方才会特地避开了所有人,来此处与她商谈。

    但

    温月声未置一词,甚至都没跟皇帝争辩任何,直接转身离开了这殿中。

    她走之后,皇帝剧烈地咳嗽了起来,高泉忙不迭上前去,慌乱地给皇帝顺气。

    刚才温月声离去之时,高泉是连气都不敢出,直到她离开了,他才小心翼翼地问道“皇上,眼下该如何是好”

    皇帝头晕目眩,被他搀扶着,却仍旧心悸不停。

    他面色难看,在听到了高泉的话之后,只冷声道“国宴依旧。”

    而那边,温月声回到了公主府内。

    她刚进门,便看见了府中所有的人俱是已经到齐。

    经历了近一个月,边疆终是安定了下来。

    此前陪伴着她,在沙场征战的所有将领,除了忠勇侯、陆振国依旧镇守在边疆之外,其他人俱是全部抵达了京城。

    眼下汇聚一堂,见得她来,纷纷起身。

    晏陵缓步行至温月声身旁,低声道“一切均已准备妥当。”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