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第057章

作品:《给前任他叔冲喜

    第57章

    其实姬无镜也没干什么, 他只是回了一趟玄镜门, 把代门主章一伦杀了而已, 当然还有那些跟从章一伦的人。他顺便重新又挑了一个代门主。

    回府的路上经过十锦阁, 他买了两盒糖。

    他踩着落日的余晖回到广平伯府, 随手将两盒十锦糖放在桌子上。顾见骊见他平安回来, 略宽了宽心,让季夏将候在偏厅的纪敬意请过来。

    纪敬意一边给姬无镜诊脉, 一边连连摇头, 长吁短叹, 原本有话想说,可一看姬无镜的冷脸,就把废话咽了回去。

    他让人取来一个干净的小碗, 从药匣中取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 将其中月白色的药液倒入碗中。

    顾见骊在一旁看着,好奇地发现似乎有一只小虫子顺着浅蓝的药液一并进入碗中。她看得不太真切,不是很确定。

    “门主, 抬手。”纪敬意道。

    姬无镜看了一眼碗中的药液, 将手递给他。纪敬意用针挑破姬无镜的食指, 一滴血珠儿立刻浮在他的食指指腹。姬无镜将食指放入白月色的药液中, 平静的药液起了涟漪, 小小的虫子闻到血味儿,从碗底游上来, 从姬无镜食指上的小伤口钻入他体内。

    顾见骊睁大了眼睛, 觉得十分惊奇,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治疗手段。

    纪敬意道:“门主,这是母子蛊中的子蛊,它会在您体内停留七日。这七日您将会陷入沉睡。”

    想起之前姬无镜自己醒过来,纪敬意叮嘱:“门主,就七日。这七日万不可再醒来中断子蛊嗜毒。只有子蛊这七日没出问题,属下才能在您体内植入母蛊。”

    姬无镜随意点头。

    纪敬意太了解姬无镜,知道他行事太过随意。随意不可怕,可怕的是一个根本不在意生死的人拿命随意。临走前,他叮嘱了长生不够,还央了顾见骊照看。顾见骊点头允诺,又问了些注意事项。

    顾见骊让季夏端上晚膳,让姬无镜吃了一些鱼,又让他服用了安神的汤药,扶着他进了里屋。

    顾见骊记得纪敬意的话,十分认真地叮嘱:“你好好睡着,可千万不要醒来。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儿,都别醒!”

    姬无镜换上宽松的雪色寝衣,看了顾见骊一眼,到床上躺下来,随口说:“你安分点就行。”

    顾见骊想反驳,可又莫名心虚地反驳不了。她给姬无镜盖好被子,又将床幔放下,悄悄走了出去。

    “季夏,最近五爷需要静修,谁也不准放进来。长生会盯着,放不来外人。你格外盯住叶云月,免得她那里生了事端。”顾见骊对季夏吩咐。

    “您放心,有季夏在,保证叶云月生不出一丁点的乱子来!”

    顾见骊点点头,这才注意到放在桌子上的两盒十锦糖。

    “给澜澜买的吗?原来五爷也是关心那两个孩子的……”顾见骊低语呢喃。她拿着两盒十锦糖往后院去送给姬星澜。可是走到门口的时候,她不由停下脚步,低头瞧着手里捧着的两盒十锦糖。

    这十锦糖的分量不小,姬星澜恐怕吃不了两盒。小孩子也不能吃那么多的糖不是?而且这糖也放不了那么久。顾见骊将其中一盒留下,只拿了一盒去送给姬星澜。

    回来的时候,她打开十锦糖的盒子,拿起一块糖放进口中。

    甜呐。

    等姬星澜把那盒十锦糖吃完,她再去买一盒给她——顾见骊是如想。

    接下来的几日,一切正常。本来院外的人就极少来姬无镜的院子,谁也没有来打扰过。至于叶云月,她也很安分,并没有想进屋的意思。倒是赵家的她那位舅母几次寻她,显然是对她如今的举动十分不满。可叶云月像是铁了心一样,不管舅母怎么说,即使被威胁要给她父母写信,也没能改变她的主意。

    “早知今日你何必当初!”赵家夫人气得哮喘都犯了。

    叶云月低着头一言不发,眼角有点红。

    是啊,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她上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悔婚。她重生了,所以要弥补这个错。即使死过一次,她也永远都忘不了前世凄惨时,遥遥望着夜市里的姬无镜。星满夜幕,烟火璀然,他望着顾见骊的目光嵌着缱绻深情,灯火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

    如果她没有悔婚,而且陪姬无镜度过最艰难的那几年,那么这一切都会是她的啊。

    她不甘心。

    她一定要把原本属于她的东西抢回来。

    这一边,季夏将叶云月又被赵家夫人叫过去的事情禀给了顾见骊。

    顾见骊蹙眉想了一会儿,说了一声“晓得了”,便低下头看桌上的两篇大字,分别是姬星漏和姬星澜今天的功课。顾见骊原本以为姬星漏很顽皮定然是不喜读书的,却没有想到这孩子天分极高,先生教他的诗词,只读一遍,他就能背下来。刚开始握笔写字,他就写得很漂亮。分明顾见骊先前还格外教了姬星澜,然而三天下来,姬星澜完全跟不上姬星漏的进度。

    没过多久,季夏将西间的热水准备好喊顾见骊进去沐浴。顾见骊洗过澡,才想起来姬无镜睡了三天,应该给他擦洗一番。

    顾见骊心里有点抵触,仍旧让季夏端来一盆热水放在床下。季夏退下后,顾见骊坐在床侧,将姬无镜身上的寝衣脱下来,然后将浸在热水里的帕子拧干,仔细给姬无镜擦身。她擦得很小心,一边擦着,一边盯着姬无镜的神色,免得将他惊醒。

    顾见骊原以为姬无镜身上会有很多伤疤,可是他身上并没有。顾见骊手中的帕子不小心落下来,她的掌心擦过姬无镜的胸膛,惊觉滑不溜秋的,虽然有点硬。顾见骊的目光在姬无镜的腹部凝了一会儿,伸出手指头在他的腹部按了按,迅速收回视线,又收了手,一本正经继续给他擦身。

    擦过姬无镜胸膛和胳膊,顾见骊小心翼翼地将姬无镜扶起来,姬无镜垂着头,将下巴搭在她的肩上,她将手从他腰侧探到身后,给他擦了背。

    顾见骊让姬无镜平躺下来,去脱他的裤子。

    顾见骊给姬无镜擦过双腿后,目光落在姬无镜的亵裤上。

    “只擦洗这些地方应该可以了吧……”顾见骊小声念了一句,飞快移开视线,拿干净的寝裤给姬无镜套上。姬无镜的寝裤刚刚套上一只脚,顾见骊的动作不由停了下来,她重新扭头看向姬无镜的亵裤。

    顾见骊叹了口气。

    又不是没碰过。

    顾见骊稍微退后了一点,硬着头皮把姬无镜的亵裤褪下来。姬无镜毫无知觉不能配合,顾见骊脱得有些费劲。她好不容易将姬无镜的亵裤褪下来,一个不小心,她抵在床榻上的胳膊肘一滑,身子一歪,脸朝下刚好跌下去。顾见骊惊恐地伸手撑着,这才免得吃了一嘴。可也只差那么一丁点的距离。这下子,这般近的距离,顾见骊将近在咫尺的东西看了个清清楚楚。

    虽说她以前也帮姬无镜更衣过,可每次给姬无镜换裤子时,她都恨不得闭上眼睛,根本没敢看。

    顾见骊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双颊已经红透了。她听见自己的心“噗通”、“噗通”地跳个不停,恨不得从嘴里跳出来。

    她的脸越来越红,又是羞窘又是慌张,好像自己犯了天大的错误一样。

    顾见骊胸脯起伏,她努力让自己平复了一下,双手有些发抖地拿了木盆中的帕子,放在了姬无镜腿间。

    帕子刚放上去,姬无镜垂在身侧的手指轻轻动了动。

    顾见骊一惊,顿时反应过来帕子上的水没有拧,一定烫着他了!她飞快将搭在他腹下的帕子拿起来,在热水中重新洗过,拧干了水。

    她手里拿着拧干了水的帕子,整个人却僵在了那里。

    即使不给姬无镜擦洗了,她也得把他腿间沾到的水擦干净才行。

    怎、怎么办啊……

    这个时候叫长生进来,好像不是太妥当。

    “我真是闲着没事儿给自己找麻烦……”顾见骊蹙着小眉头嘟囔了一声。

    她做了些心里建设,告诉自己那里也只是人身体中的一部分而已,只要当成别的地方就好了。而且没有外人在,姬无镜也是毫无知觉的,谁也不会知道今天的事儿。

    她终于鼓起勇气打算给姬无镜擦洗,抬眼望去时,她不由“哎呀”了一声。

    虫子怎么长大了?

    顾见骊惊愕地呆呆看了半晌,才迟钝地紧紧闭上眼睛,闭上眼睛不算,她还丢了帕子,双手捂住了脸。

    那好不容易平复的心头又“砰砰砰”剧烈地跳起来。

    她不清楚圆房到底是怎么回事,可隐约知道是和那个部位有关的。不由自主的,她开始胡思乱想了。

    直到她觉得有点冷,这才惊了惊。姬无镜光着身子这么久,着凉了可不好。

    她慌忙扯来被子搭在姬无镜的上半身,然后捡起帕子给姬无镜擦洗腿间的水渍。她惊奇地发现她手中的帕子碰到虫子时,虫子还在长大。

    有点吓人,还有点丑。

    顾见骊由衷觉得姬无镜貌美,这一处自然是他全身上下最丑之处。

    顾见骊吸了口气壮胆,她捏起大虫子,用帕子胡乱擦洗了一番。她努力让自己忽略手中的虫子还在长大。

    擦洗过后,她飞快地将姬无镜的裤子穿好。

    看见他裤间鼓鼓的,她别开眼。

    顾见骊爬上床睡时脸是红的,第二天醒来时脸也是红的。

    直到宫里宣她入宫陪骊贵妃的圣旨送到她手上,她脸颊上的红晕才褪下去,转而变白。